在紀州待著,往後除了王府,可不能隨便出門了,至少要等成了親,還得遮著肚子。”
堯年大大咧咧地笑:“不妨事,咱們紀州一下雪,一個個捂得只剩倆眼珠子,出門還怕被認出來?”
此時一陣涼風拂過,扶意怕堯年著涼,起身來關門,看著屋外已然添了秋色的草木,說道:“等紀州第一場雪,皇后娘娘就該生了,我家二嫂嫂會更早些。”
堯年笑道:“再到明年京城化雪時,我也要生了,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孩子。慕開疆跑來這裡找你們時,嚇得半死吧,但其實他剛知道的時候,可高興了,我們都高興,他沒讓我傷心。”
扶意說:“何止把他嚇得半死,我和祝鎔都差點背過氣去,我爹嚇得夜裡泡腳時,只泡了一隻腳,自己半點兒沒察覺。”
她本是想逗長公主開心,可堯年的笑容卻收斂了幾分,語氣溫柔地問:“你們呢,回來快兩個月了。”
扶意坦然道:“沒什麼動靜,但是身體好多了,每月那幾天不再疼,那些藥我沒白白灌下去。”
話雖如此,可離開王府回到家中,扶意獨自一人時,還是難免幾分傷心。
回紀州已經兩個月,他們夫妻恩愛不斷、如膠似漆,母親更是小心翼翼照顧她的身體,但什麼動靜也沒有,上一次月信又如期而至。
原本扶意沒那麼在乎,還有耐心繼續養身體,沒想到堯年和開疆傳來這樣的好訊息,她就忍不住悄悄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不好,才無法受孕。
是不是意味著,縱然她醫好了月信時的疼痛,但身體並沒有真正恢復,更因為失去了腹痛這一症狀,她甚至無法判斷自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若說著急,她的確還不急,但不得不害怕,怕自己會不會就一直這麼看著好好的,其實是永遠不好下去,再也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這晚祝鎔很晚回來,從開疆那兒聽說許多事,本是興沖沖要告訴扶意,卻遇見香櫞端著藥碗從房裡出來,藥碗還是滿的。
“小姐不喝藥?”
“說晚飯吃多了,頂得慌,再喝下去該吐了,讓晚些送來。”
“藥免了吧。”祝鎔道,“小姐已經好了。”
他說罷,走進門來,見扶意在寫信,便說:“我剛吩咐香櫞,今日起把藥停了。”
扶意心裡本就不太好受,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沒必要,真的,既然郎中給開了方子,我就堅持喝完這些,我連藥味都已經習慣了。”
祝鎔走來,溫和地說:“郎中也叮囑,不想喝了就停下,是藥三分毒,好了就不必再喝。”
扶意抿了抿唇,低頭繼續寫信,祝鎔輕輕拿開她的筆,捧過她的手:“是不是親眼看見長公主後,又想起我們的懷安了。”
扶意眼圈兒一紅,很自然地被祝鎔抱進懷裡,她緊繃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鬆下來,弱聲道:“我不高興的時候,你就抱抱我,不必費心想什麼話來哄我,鎔哥哥,你抱著我,我就安心了。”
祝鎔親吻她的額頭:“我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恐怕是他想著,這幾年我們要緊在這世道立足,可能顧不上他,就懂事地晚幾年來,他也再逍遙地做幾年神仙。”
扶意笑了:“不自量力,哪個神仙要給你做兒子呀?”
祝鎔道:“那可不一定,指不定你我也是神仙轉世呢?我們都是要守衛大齊的人,興許有些來歷。”
“越發胡說,沒意思。”扶意推開他,拿了筆要趕緊給韻之回信,而想起韻之的信,她說,“施展教的學生越來越多,秦老夫人出面,要另擇一處地方,把姑娘們都遷過去唸書。韻之說,這等同事開了間書院,要我趕緊回京城去做掌院。”
祝鎔道:“且不說你去不去,這真成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