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好,可你光明磊落的,初衷更是為了姐姐們好,說了也就說了。回頭她們捱了罰,你去陪個不是,自己再想想,將來如何處置這類事的好。”
平珒說:“便是如此,先生雖學問高,但只教我念書,並不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還是跟著嫂嫂唸書,我才能開眼界。”
扶意笑道:“嫂嫂不過比你早生幾年,我也每日摸索著為人處世的道理,又如何能教你呢?將來去了外面的學堂,先生們也不會來管你課堂外的事,不論是誰,這為人處世的道理,終究是修行在自身的。”
只見翠珠進門來,打斷了叔嫂二人的話,滿面擔心地說:“從閔家傳來的訊息,姑爺他昨夜爛醉,半夜嘔吐不止,著了風寒,今日便高燒起來,都往宮裡請太醫了。”
扶意不禁揪心,而平珒在一旁說:“昨晚我在喜宴上看見了,姐夫他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心裡正擔心呢。”
“平珒,你先回去吧。”扶意一時顧不得弟弟,要香櫞和翠珠為她梳頭換衣裳,她要去見奶奶和姑姑。
二人小心侍奉著,香櫞擔心地問:“這樣一來,姑爺如何回門,且要躺上兩天吧?難道讓我們姑娘,自己一個人回門?”
扶意已是心煩意亂,那閔延仕為什麼喝得爛醉,不知道的人只當是旁人鬧的,知道的人,這會子若是鎔哥哥在家裡,怕是要打到門上去了,閔延仕他必定是故意的。
此時此刻,閔家前院也正擺宴答謝賓客,且要有三日的熱鬧,可新郎官卻是病倒了。
宮裡的太醫趕來看過後,向家裡老夫人、夫人們稟告:“公子脾虛內溼外感風寒,又兼連日疲倦,需靜養數日方可大安,自然……”
閔夫人著急地問:“如何?”
太醫一笑:“公子新婚燕爾,且要禁房事。”
閔夫人轉身瞥了眼韻之,冷聲道:“這是自然。”
待太醫離去,下人們送走老夫人,屋子裡頓時空了不少,但裡裡外外站著的,都是韻之從孃家帶來的下人,閔夫人看著心裡便窩火。
只見閔初霖從門外進來,說是父親找母親去接待貴客,眼見母親面上的怒意,便趁勢道:“我還當公爵府送來什麼了不得的下人,原來就是這樣伺候的,你們該不是隻伺候你們家姑娘,不伺候我哥哥吧?這屋子裡燒著炭,滿床的棉被,怎麼就能把他凍著了?”
昨日涵之已經教導過家裡來的下人,再不許隨便接這家姑娘的話,由她嘴皮子翻出天去,也不要搭理她。
果然閔初霖一圈挑唆下來,沒人理睬她,她很是氣不過,摘下哥哥額頭上的帕子,就往緋彤臉上摔,罵道:“沒眼色的下賤東西,還不給我哥哥換冰帕子來?”
緋彤忍氣吞聲,從地上撿起帕子,卻被閔初霖趕來一腳踩住了她的手,罵道:“蠢東西,你家主子用地上撿起來的髒帕子?你們祝家,都是怎麼教規矩的?”
韻之見緋彤被欺負,衝上來就推開閔初霖,閔初霖眼見她上鉤,立刻矯情地往地上一坐,哭著說:“娘,我嫂嫂又要打我,娘……”
韻之氣得渾身顫抖,可閔夫人比她還要生氣,待要發作,只見韻之的奶孃上前來,拽過緋彤重重扇了兩巴掌,摁著她一起跪在閔夫人跟前,說道:“夫人莫要生氣,這小蹄子不會照顧人,待奴婢狠狠責罰她,請您放心,之後奴婢們會寸步不離地伺候公子,再不敢讓公子著涼。”
閔夫人見這情形,把心裡的火氣壓下幾分,新娘子還要回門,若是鬧翻了,又或打了她,祝家必然要來興師問罪。待回過門,正正經經成了這家的媳婦,她就不信關起門來,還擺弄不了這個小丫頭。
“若是再伺候不好,別怪我不客氣,把新郎官伺候病了,還有道理了?”閔夫人冷聲道,“好好給我伺候著,仔細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