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還是把禮數做足了,隔著門或是隔著屏風,也不必彼此見面,省去些尷尬。”
閔延仕答應:“也好,如此我也安心些。”
二夫人聽聞兩個孩子主動要送她回去,更是歡喜,辭別老太太后,一路帶著他們往東苑走,路上問起貴妃來,說她明日就要進宮,向貴妃娘娘謝恩請安。
閔延仕說平日裡若不隨祖父輩進宮,他很少單獨見姑母,倒是見四皇子多些。
二夫人便道:“你要勸勸四皇子,他一表人才,頗有先帝風骨,遠比太子強,還是要多關心朝堂天下才好。”
閔延仕正不知怎麼回答,韻之便毫不客氣地反駁母親:“這是犯上作亂的話,娘信口就說來,不怕掉腦袋也不怕割舌頭嗎?”
二夫人好生尷尬,一時也生了氣:“你當著誰的面說話呢,這孩子,難道在婆婆家也沒規矩?”
韻之毫不退讓:“您別再提這些話,我自然也就不說了。”
“韻之,少說幾句。”閔延仕出面阻攔,是妻子先為他解去尷尬,他自然也要幫著韻之打圓場,勸了二夫人幾句,一家子人便繼續往東苑去。
臥房裡擺了屏風,翁婿隔著屏風說話,說起一些朝廷的事,祝承業就命女兒退下。
韻之給了閔延仕一個眼神,退出屋子來,見梅姨娘從小廚房過來,手裡捧著點心匣子,笑道:“周媽媽帶著丫鬟正忙呢,叫我送來給姑娘看,這樣的匣子,裡頭各色十六件點心,共預備二十盒,可是足夠了?”
韻之揀了一樣來嘗,滿臉歡喜:“味兒正好。”
梅姨娘問:“夫人在裡頭?”
韻之搖頭道:“有客人來,在花廳說話,裡頭我爹拉著延仕說朝政,把我攆出來了。”
梅姨娘輕聲道:“姑娘,我問句不該問的,姑爺他醉一場病一場,你們還沒行房事吧。”
韻之倒是大方:“太醫說了,且要禁幾日,也就不急了。”
梅姨娘點頭,挽著韻之到邊上的屋子裡坐下,朝門外看了眼,粉面含笑,略不好意思地說:“這床笫間的事,我倒有幾句話想對姑娘說,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韻之笑了:“姨娘要對我說什麼?”
此刻,因爭鳴傳話,說收到公子的飛鴿傳書,扶意趕回了清秋閣。
小小的紙箋上,密密麻麻寫了好些話,交代了平理一切安好,交代了他們在韻之新婚那日打了什麼仗,到最後留著問候扶意的,只剩下短短一行字。
“他也不怕信鴿累死了,又或是半途被人打落煮了吃,這樣的軍機要事,怎麼也寫在上頭。”扶意直搖頭,喊來爭鳴問話,爭鳴說他們家的信鴿,經過特殊馴養,只在夜裡飛行,若不是快到了地方,白天看不見,也就不怕碰見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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