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太偏愛哥哥。”
扶意溫柔地說:“父親的偏愛,讓你受委屈了”
平珒搖頭:“我也不在乎父親的愛護,從小對我最好的,就是三哥哥。”
扶意安心了,翻開書本,靜下心來為弟弟講解文章。
叔嫂二人心無旁騖,扶意講解細緻,平珒聽得專注,不知不覺上午的時辰過去,平珒向嫂嫂行禮告辭要離去時,李嫂嫂親自來接,說是大小姐醒了,想見一見弟弟和弟妹。
扶意心裡激動,又不免緊張,畢竟這家裡的姑娘,連韻之都小她一些,更何況長姐,還是她們紀州王府的世子妃。
涵之七年前出嫁時,平珒只有懷楓那麼大,又因體弱終日被奶孃婆子們包圍著,他對長姐幾乎沒有印象,而涵之回家的五年,連其他人都沒見過,更何況平珒。
小小少年站在床塌邊,彼此都十分陌生,映之敏之小時候還被大姐姐帶過幾天,只是那會兒也小,都不大記得了。
“你們都念書了嗎?”涵之問。
“是,如今跟著三嫂嫂唸書。”映之應道,“弟弟身子弱,從小養病,今年才剛啟蒙,但已經能趕上同齡子弟的功課,三哥哥說,明年開春就送他去外面的學堂。”
涵之出嫁前,這個弟弟身體就不好,母親對庶子庶女們是什麼態度,涵之也清楚得很。
“你們三嫂嫂呢?”涵之問。
姑娘們讓開,扶意從後面走上來,恭恭敬敬地向長姐行禮。
“走近一些,抬起頭讓我看看。”涵之道,“我像是在哪兒見過你。”
老太太示意韻之帶弟弟妹妹下去,只留下扶意一人後,才說了春天涵之還神志不清時的事,但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涵之果然記不起來了。
“我只記得她們餵我吃藥,我的身體越來越弱,後來就……”涵之捂著腦袋,頭疼難忍,痛苦地說著,“我記不起來了……”
老太太忙道:“別為難自己,慢慢來,你能記起奶奶,記起弟弟妹妹,記起你爹孃,已是謝天謝地。”
涵之搖頭:“不該記起的人,永遠忘了該多好,只恨我不能剔骨還父,割肉還母。”
說到這裡,涵之忽然想起來什麼,看著扶意道:“我記得了,在母親和堯年的跟前,你也在。”
扶意連連點頭:“那天就是我和韻兒,送您去的王府。”
涵之的記憶又填補了一塊,問祖母和扶意:“我婆婆和堯年,還在京城嗎?”
但不等老太太和扶意回答,芮嬤嬤進來,說是大夫人來了,一定要見大小姐,她們怕是攔不住。
老太太看了眼孫女,見涵之冷冷地別過臉,她便明白了孩子的意思。
芮嬤嬤一道跟出去,屋裡暫時沒有別人在,扶意忙上前跪在腳踏上,輕聲道:“大姐姐,王妃娘娘叮囑過我,一旦您清醒了,要告訴您一件事。”
涵之看著扶意:“什麼?”
扶意爬起來湊到長姐的耳邊,將王爺和世子還在世的訊息,告訴了涵之。
涵之聞言,渾身緊繃,死命抓著扶意的手,簡直不敢相信。
她的頭又劇烈地疼起來,在她記憶裡有一場夢,就在不久前的夜晚,她見到了丈夫。
如今聽扶意說丈夫還活著,涵之才明白那不是夢,那天夜裡來到她床塌邊的,就是她的丈夫項圻。
“我以為,我做了一場夢……”涵之淚如泉湧,壓抑著聲音不敢哭出聲,“他還活著。”
扶意猜想這話裡的意思,大姐姐很可能已經見過世子,世子爺有本事在嚴密監控下,還能潛入京城,潛入王府,這不過幾道牆,幾個婆子守著的地方,他必然來去自如。
“眼下連郡主也不知道,娘娘怕郡主被人看出端倪。”扶意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