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心裡,便是問:“後日帶妹妹們進宮覲見,父親的事我還要向皇后娘娘說明嗎?”
祝鎔搖頭:“不必提起,我們不怕被大姐姐拋棄,只要我們不拋棄她就好,一切是為了家族,為了她,更為了大齊的安定。”
扶意問:“那麼,前太子那一邊,你還打算聯絡嗎?”
祝鎔苦笑:“自然聽你的,除非迫不得已,我絕不主動靠近他們,以免招惹是非。”
扶意舒了口氣:“好了,正經事都說完了吧,咱們能不能別這麼嚴肅了?”
祝鎔看了眼書房說:“可這裡是書房,難道你想在書房做不正經的事?”
見丈夫瞬間就切換了情緒,還出言調戲,扶意又氣又羞,在他肩膀上重重捶了一拳,卻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你傻不傻?”祝鎔揉搓著扶意的手,捧在嘴邊親了一口,“疼了吧?這是要寫下大齊女子未來的手,不許弄傷了。”
提起這事兒,扶意想起了白天客棧裡的糾紛,說道:“後來回家,聽韻之說,你和閔延仕科考那一屆,蜀地的施展原是他心中最大的對手之一,可施展後來沒上京赴考,他便以為和你至少不相伯仲,誰知被父親做了手腳,沒能進入殿試。”
當年的事,祝鎔和閔延仕之間早已釋懷和解,反是提起這個施展,祝鎔自然就想起了白天他看待扶意時的目光。
若猜得不錯,身在蜀地的施展也知道紀州博聞書院,看過扶意的文章和詩詞,久仰這位北地才女的美名。
如今得見真人,扶意的姿色容顏,誰能不為之傾倒?
“怎麼了,發什麼呆?”扶意歪著腦袋問,“別是惱了韻之,她也是心疼閔延仕,事已至此,就讓她唸叨幾句吧。”
祝鎔果然沒好氣:“我說了,閔延仕大可以再考一次。”
扶意揉了揉他的臉頰:“我怎麼聽著,有幾分火藥味,真生氣了?”
祝鎔道:“客棧裡住著父親的學生和家人,男丁眾多,之後你要見爹孃,我陪你同去,不要自己單獨去。”
扶意不在乎:“都是和我一起唸書長大的師兄弟,他們的家人也是長輩,不必顧忌那麼多。”
祝鎔乾咳了一聲:“我是想,多在父親和母親面前陪伴你,將來他們回紀州,也好安心些。”
扶意還是沒察覺到話語裡淡淡的醋意,連連擺手說:“我爹可不傻,太過刻意,他一猜就明白。你看我們倆都沒意識到,騎馬去接人,不等靠近就暴露我沒了身孕的事,可我爹一眼就看出來了。”
祝鎔無奈,便是坦言:“那……說了你不許惱,那個施展今天看你的眼神可不對,你一個人跑去客棧,我不放心。”
“什麼不對?”扶意還傻傻的。
“你說什麼不對?”祝鎔板起臉來。
扶意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雙頰飄起紅暈,眼眉笑成了花兒,窩在祝鎔懷裡說:“你看看你,我家相公,才是個傻子。”
祝鎔小氣地說:“他一定聽說過你,如今得見真顏驚為天人了吧。”
扶意嬌然道:“也就你覺著我好看吧。”
祝鎔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我知道我這樣不大度,都不像個男人,你別生氣,是我心胸太狹隘。”
扶意笑道:“你要是不在乎我,哪裡來這麼多小心思,雖說我自己不在乎,可我們家還有那麼多未出嫁的姑娘,百年世家的門第,在這個世道人心改變之前,婦道名聲我不得不在乎。鎔哥哥,我不單獨去見爹孃,你放心,再不濟帶上韻之也好。”
祝鎔問:“不生氣嗎?對不起。”
扶意笑道:“你又沒做傷害我的事,我生什麼氣,倘若你無端指責我,那我的確會生氣。傻瓜,別胡思亂想,我不去見他就是了,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