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一旦出現故障,後果將不堪設想。她這樣做,無非是想在事故發生後,一口氣將盛江推向深淵。”
夏穀草眉頭微蹙,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這麼說,她不僅想擊垮盛江,還試圖拖華聯通訊下水,製造行業的大規模危機?”
“沒錯。”尹寶兒冷笑一聲,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她要的,不是錢,也不是名聲,而是完全掌控企業的快感。她享受那種將對手逐漸瓦解、一步步摧毀的過程。這不僅是對我父親的背叛,更是對整個行業的挑釁。”
夏穀草不禁攥緊了手,他明白,蔡薇薇並非簡單的商業對手,她的目標不是共贏,而是用一種近乎病態的手段毀滅所有擋路的人。這種人,擁有極高的社會資源和人脈,每次露面都會造成巨大的混亂,但她總能憑藉複雜的背景全身而退,甚至毫無痕跡地消失。盛江電子通訊科技,只不過是她掠食名單中的一個。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夏穀草輕聲問道。
尹寶兒目光堅定,語氣冰冷:“我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那批通訊電纜的嚴重質量問題,以及她背後隱藏的關係鏈。只要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她再也無法逍遙法外。”
夏穀草點了點頭,拍了拍尹寶兒的肩膀:“這一次,我們一起行動。蔡薇薇這樣的人,絕不能繼續為所欲為。”
“只是,你要先鬆開手可以嗎?難道你沒有缺氧的感覺嗎?”
葉雨桐剛走出公司大門,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想起剛才和夏穀草、丁小芹的談話,尤其是當丁小芹提到那個叫“鍾穎”的人時,夏穀草臉上出現的那一絲微妙的情緒變化。她太瞭解夏穀草了,那不是普通的疑惑或驚訝,而是一種夾雜著複雜情感的不安,彷彿這個鍾穎觸及到了他最隱秘的記憶。
出於直覺,葉雨桐不由自主地返身折回,走向會議室。她輕輕推開門,準備質問夏穀草,問她為何不願對自己坦白,問她鍾穎究竟是誰。然而,眼前的情景卻讓她愣在了原地,整顆心似乎瞬間被一團無法壓抑的憤怒和酸澀攥緊。
會議室昏黃的燈光下,尹寶兒正抱著夏穀草,肩膀微微顫抖,淚水無聲滑落,似乎在傾訴著極大的悲痛。夏穀草的手輕輕搭在尹寶兒的肩上,溫柔地拍著,帶著一種前所未見的溫柔和耐心。他低聲安慰著什麼,臉上是一種溫暖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心疼與包容。
葉雨桐站在門口,心中翻湧的情緒一瞬間失控,胸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她無法理解,無法忍受——為什麼夏穀草可以如此親密地安慰尹寶兒?在她面前,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夏穀草,那種專注和溫柔,她從未享受過。儘管她和夏穀草一直是關係要好的朋友,但他們之間似乎始終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而此刻,尹寶兒居然輕而易舉地跨過了這道屏障,進入了那個她始終未曾踏足的領域。
葉雨桐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不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而平淡:“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夏穀草和尹寶兒同時回過頭,看到葉雨桐站在門口,尹寶兒急忙鬆開了夏穀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而夏穀草則稍微有些意外,但隨即恢復了鎮定,微笑著說道:“雨桐,你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葉雨桐輕輕挑起嘴角,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我只是突然想到,既然徐依雯交代我多照顧你,總得好好完成任務,免得某些人藉機對你太過‘親密’。”她故意在“親密”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目光直直地看向夏穀草。
夏穀草微微一怔,似乎意識到葉雨桐話中的不悅,但她沒有多解釋,只是輕聲道:“尹寶兒最近遇到了些麻煩,我只是盡力安慰她。”
葉雨桐冷冷一笑,心中酸澀更甚:“是啊,你的朋友太多了,我知道我不過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