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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如鳴的行李以及他的私人物品出現在紀知淮的房子的那一刻,廖如鳴的攻略進度來到了30。看起來他已經將這個主線任務打到三分之一了。
但其實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沒有一種實際的感覺。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那一刻紀知淮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紀知淮感覺,自己原本黑白兩色的生命,在那一刻綻開了一朵五彩繽紛的花。然後花朵的花瓣落下,四散在他的生命周圍。花汁流淌,使他的生命也變得五顏六色。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在紀知淮的房間裡睜開眼睛的廖如鳴,同樣察覺到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盯著天花板,嗅到了這個房間裡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他想,該不會是紀知淮那個傢伙,噴同樣的香水太多次,都把自己醃入味了吧?
這種形容把廖如鳴自己給逗樂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兩點多了,便起身,去洗漱了一下。他發現紀知淮的這個房間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衛生間裡的水槽都顯得十分乾燥。
他摸了摸下巴,心想,紀知淮這傢伙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只有隔了一段距離與時間之後,才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以往他與紀知淮那麼近,卻沒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已經如此愛他了。而等到他打算走了,不管是紀知淮自己還是廖如鳴,似乎都重新審視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失去了他的聲音。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廖如鳴來說,似乎造成了比他預想中更加劇烈的觸動。停留在口頭上的承諾、約定、情話,似乎都不算什麼。
可是紀知淮確實是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聲音。
想著,廖如鳴就不禁嘆了口氣。他盯著鏡中的自己,用冷水拍了拍臉,自言自語地說:彆著急彆著急,支線任務完不成,你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耗
說著,廖如鳴又停下來,惱羞成怒地想什麼一輩子?!他怎麼就把一輩子和紀知淮那個傢伙聯絡起來了?
情話寫得那麼肉麻,結果一句屁話都不會說,氣不氣人啊!
廖如鳴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呼呼地又洗了把臉,然後出門。
他發現紀知淮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沙發上靜靜地坐著。
廖如鳴想了想,走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從錢包裡拿出那張照片。
他說:你看。
紀知淮訝異地看著那張照片,有些意外地說:這是
去年我們在斯卡拉獎之後,公司裡有個人拍到了我們,然後我就拿到了這張照片。廖如鳴簡單地說了一下這張照片之後的故事,然後說,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他想說的是,在那個實質性的吻之後,他們的關係仍舊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似乎還是那種曖昧、進退兩難的階段。
進度條倒是漲了,但是紀知淮對他的態度完全沒變化。廖如鳴真的已經完全不知道紀知淮都在想些什麼了,即便愛慕值在繼續增長。
說到底,那個吻的確讓他有些振奮,但是之後的事情卻仍舊讓他失望了。
他看著紀知淮。
然而紀知淮在遲疑片刻之後,卻說:你想吃蛋糕?
廖如鳴:
這傻子!再親一口都行啊!
廖如鳴暴躁地將合照奪了回來,然後一把將紀知淮拉過來,重重地吻了下去。等他氣消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也逐漸變粗。
廖如鳴變得懶散起來,他懶洋洋地舔舐著紀知淮的唇瓣,然後又輕輕咬了一口,輕聲呢喃著說:你真是一個傻子。
紀知淮不敢反駁。
廖如鳴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