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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醒,你就一直在門口等下去?
程燃認真地點點頭。
廖如鳴啼笑皆非,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絲暴躁與鬱悶的情緒。
他準備離開這個 狼狽醜態
程燃其實還沒有變態到,把廖如鳴的衣服當成床墊。
但是在程燃易感期到來的這一天晚上,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認認真真地整理了廖如鳴的衣櫃。他將廖如鳴的所有衣服全部拿出來,攤在床上,然後一件一件整理。
廖如鳴哭笑不得地抱臂站在一旁,說:之前管家和僕人們不是整理過一遍了嗎?
程燃嚴肅地板著臉,糾正他說:不,是我做錯了。這件事情應該由我來做才對。他不服氣地嘀咕著說,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交給其他人這是我的基座!
廖如鳴:
確實。這種事情不交給程燃來做,怎麼體現這傢伙的變態。
廖如鳴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程燃是把廖如鳴整個衣櫃裡的衣服、飾品、鞋襪等等都翻了出來,然後一件一件仔細地檢視與整理。
這衣服我沒見你穿過?
廖如鳴回答說:穿過一次,嫌小,不穿了。
那正好給我穿。程燃十分欣喜地說。
然後他將這件衣服疊好,放到一邊。
廖如鳴心想,要是讓其他人知道,程家已經窮到讓自己的繼承人去穿前任執事不要的衣服
廖如鳴覺得那場面一定非常有趣。
隨後,程燃又拿出一件衣服,問:這件衣服怎麼看起來這麼皺?
是件襯衫。被懶散的廖如鳴隨手扔進衣櫃底下之後,就再也不見天日。直到此刻被突然強迫症發作的程燃拽了出來。
因為已經堆在那兒許久了,所以這件衣服顯得顯得皺巴巴的,哪怕之前被僕人們翻出來重新疊了一下,但是感覺已經沒救了。
廖如鳴便說:很久不穿了,扔掉吧。
他也有些新奇地打量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在這個世界積累了這麼多的記憶。
有時候,一身衣服就可以讓人想起穿著這件衣服時候發生的事情;一雙破破爛爛的襪子,就可以讓人想見當初腳在並不合適的鞋子裡面磨損的痛苦回憶。
廖如鳴瞧著那一大堆的衣服,心想,他都不記得,自己已經買過這麼多衣服、在程家度過這麼多天了。
這讓他驟然有了一種歲月流逝的感覺。
他懶洋洋地站在那兒,對程燃說:今天是你易感期的第一天,就要在做家務中度過嗎?
程燃笨拙地疊著衣服看得出來這位小少爺實在很少做這種事情,所以動作異常生疏,本來被僕人們疊好的衣服,現在又被他翻出來,然後疊成奇奇怪怪的形狀。
廖如鳴並不在意程燃疊出來的衣服有多醜,他只是有點在意,按照程燃的進度,他們的這一晚上不會就這麼過去了吧?
程燃聽了廖如鳴的問題,遲疑了一下,困惑地問:我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廖如鳴:
他給程燃氣笑了。
這傢伙似乎已經被疊衣服這件事情給搞懵了,滿腦子只剩下這件事情的存在,如此固執、堅決,絲毫也不願意回頭,就好像有某種特殊的渴望在驅使著他。
儘快整理這個房間、儘快讓他的伴侶對他滿意、儘快讓他自己也對這些衣服感到滿意。
所以他如此堅決地繼續著。
廖如鳴瞧了他一會兒,就打了個哈欠:算了,你繼續吧。我去你的房間睡覺了。
廖如鳴原以為程燃會應一聲,結果程燃並沒有。然而當廖如鳴定睛去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