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想說他其實可以將一部分宮殿的使用權交給廖如鳴。
但是他隨後就堅定地說:是的。
他並不願意將宮殿的使用權交給廖如鳴。他生怕
好吧,他就是把廖如鳴關起來了。
儘管這座監獄看起來華麗、復古、宏偉絕倫,儘管監獄長有求必應,對囚犯聽之任之,但這裡的確就是一座監獄。
西里爾擔心地看了看廖如鳴。
而廖如鳴卻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哦了一聲,然後笑著說:那我要被你養廢了呀。
那正好。西里爾心裡如此想。
他的想法並不是非常的正常與健康,他自己也知道。可是,他望著廖如鳴的時候,又控制不住那種黑暗的、惡意的念頭蔓延。
他想,他要把廖如鳴關在這兒,讓他永遠留在這裡、永遠無法離開;他要讓廖如鳴成為只能依賴他生活的廢物;他要讓廖如鳴忘記外面那些混亂卻新奇的世界。
他想將他豢養。
他做得到,不是嗎?
西里爾是海勒姆的王。唯一的神。這個宇宙就像是為囚禁廖如鳴才出現的。
只要西里爾不想要廖如鳴離開海勒姆,那麼廖如鳴就不可能離開。現在,西里爾甚至希望,完全斬斷廖如鳴腦海中那種離開的念頭。
他當然很愛他。
西里爾他從未見過廖如鳴喜歡的那些星星。他從未去過主體宇宙。當然,海勒姆中復刻了一些主體宇宙的風景,可是,西里爾又無法離開這座宮殿。
他的化身的確看到過,但西里爾固執地認為,化身是化身,本體是本體。他們本質上一體的,但是名為西里爾的這個個體,從未見過星星。
他只是望著廖如鳴談起星星時候的那種動容、期盼、愉悅他想,那廖如鳴就是他的星星吧?
反正西里爾這麼單方面地認為了。
而作為這個宇宙的王,他怎麼可能會讓他的星星,離開他的世界呢?他的星星本就應該照亮他的世界,本就應該為了他而綻放光芒,而不是屈尊去流連那些不堪入目的世界
這就是西里爾深藏著的,不願意告訴廖如鳴的,他的傲慢與冷酷。
他不希望廖如鳴離開,一個原因是因為他不捨得,另一個原因是他自己對外面的世界不屑一顧。
那都是過去,都是主體宇宙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那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隨意變換與發展的世界只不過西里爾不屑於這麼去做。
這些影子和痕跡本身也可以演化出新的未來。一個虛幻卻又真的會發生的未來。
但是西里爾這麼高傲,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這些泡泡,這些來自過去的影子與痕跡,從未想過要讓它們自由演變。
現在,廖如鳴說他會做出一些行動。或許他的意思是,他會用行動證明他不會離開。
而西里爾卻不敢相信就像廖如鳴想的那樣,他確實不敢相信。
他已經被欺騙過很多次了,是不是?
廖如鳴最討厭別人隱瞞他、欺騙他、背叛他,可是他偏偏隱瞞、欺騙了西里爾。還沒有背叛,的確。
但是這也足夠了。這也足夠令西里爾感到痛苦與深深的懷疑。
現在廖如鳴靜靜地跟在他的身邊,好奇地追問西里爾是如何從那些世界將食物取出來。
而西里爾平靜地、耐心地回答著這個問題。
表面上看,他甚至挺享受廖如鳴這樣的親近、好奇與疑惑。
但是他的內心,他的心靈深處,隱藏在這樣平靜的假面的背後的是熊熊燃燒的怒火與絕望。他每多說一句話,就不可避免地認為他與廖如鳴的分離更加靠近了他一些。
他無法做到冷靜地面對這個可能。他只能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