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杯水果茶。
最後送上來的,果然是商晏白給她喝的那種,連水晶杯都一模一樣。
店長親自將果茶送來時,還特意提了句:“這個系列是商先生讓我們專門為席小姐調配的,從不對外提供。”
席以安沒什麼情緒地應了聲,讓店長出去了。
只剩她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包廂裡。
其實見的面多了,商晏白也不只送過她一次,好幾次都會給她捎上一杯清甜可口的水果茶,每一次的味道都不一樣。
從店長的語氣中也透露出來,這些都是她的專屬。
只有她能享受到。
估計從s&s酒莊那件事起,他就看出了她在某些方面上的固執,才為她花費了那麼多心思。
席以安這會兒也吃不了什麼東西,水果茶再好喝,動了兩口就置之不理。
一直到守在樓下的保鏢給她打電話,說商晏白人已經過來了,正在上樓。
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變,發了半個多小時的呆。
包廂門被敲響,席以安緩緩抬起頭看著門的方向,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動作。
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陸陸續續響了好幾下,像是沒有得到回應,漸漸停下來。
接著,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
速度很慢,暗示著推門的人動作十分小心。
席以安依舊沒什麼動作,抬眼對上來人擔憂的目光。
高大挺拔的身影步步向她靠近,最後停在她面前半步,動作一瞬停滯後,才緩緩矮身坐在她身旁。
即使如此,兩人之間仍保持了一線剋制的距離。
商晏白微擰著眉定定看著席以安,他看得出她臉上的神色有些茫然,卻不知道她今天經歷了什麼。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像現在這樣。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控制著每一分音調,“怎麼一個人來這兒?”
席以安一直注視著他進門後的一舉一動,直到他此刻坐下,面帶關切與擔憂。
她忽然喊了他一聲:“商晏白。”
“嗯。”商晏白輕輕應著,靜默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席以安微抬起下巴示意他:“你過來一點。”
商晏白難得遲疑,身體卻比大腦先反應,聽話照做,將最後那一線距離徹底抹除。
肢體觸碰的瞬間,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柔軟溫度。
她像是聞到什麼,鼻翼輕輕動了動,微不可查地皺眉:“你抽菸了?”
商晏白低眸直直看著她,聲音不自覺壓低:“沒有,和幾個朋友談事。”
席以安可無可不無地嗯了聲,眉頭舒緩,忽地坐直,抓住他靠得最近的那隻臂膀,傾身吻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