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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般司機哪敢問席總這種問題啊。
席以安偏頭支著側頰,有一搭沒一搭地望著窗外景色。
嘴邊多了一點梨渦,促狹戲謔:“怎麼,你這次要來當我秘書了?”
商晏白:“……”
這個思路也不是不行。
“席總缺秘書?也行,我可以身兼保鏢、司機、秘書多種職位,工資只需要發一份,價效比極高,席總考慮一下?”
席以安轉過頭,瞥見他臉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她忽然開口:“商晏白。”
世界上有一種令人聞之色變聽之膽寒的時刻是你媽喊你全名的時刻。
商晏白幼年失怙,不靠譜的母親也沒有盡過多少養育之恩。
老爺子嘛,有事沒事都愛叫他全名,聽得多了並不放在心上。
所以他沒有過這種經歷。
但那是之前。
從此時此刻開始,他有了。
自打出生以來就一路被捧著長大,在海市日天日地無所畏懼的商公子,在從席總口中聽到自己全名的時候,突然繃緊了脊背。
席以安姿勢不改,就託著腮睨他,表情有些耐人尋味,“我發現你這個人挺沒皮沒臉的。”
呼——
商公子那顆不上不下無處安放的小心臟終於迴歸原位。
只是罵他不要臉而已(?)。
只要不是嫌棄他就好。
“席總謬讚了。”商晏白微微一笑,心安理得收下這句“沒皮沒臉”。
這是真的沒皮沒臉了。
席以安無奈地偏過頭去,半晌,嘴邊溢位一絲輕笑。
聽見這聲輕笑,商晏白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
到徽山後,先經過溫池院,席以安剛下車,就從工人那兒聽說,席老爺子不在屋裡,去了翠湖院。
商老先生邀他過去下棋喝茶。
於是商晏白繼續載著席以安駛向翠湖院。
今天天氣涼爽,兩位老先生沒悶在屋裡,坐在後院的湖邊殺得痛快。
看到兩個年輕人一道走近的身影,老人們眼裡都或多或少劃過思緒,至於心裡到底想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席老爺子想什麼可能不太明確。
不過商老爺子嘛……看他背地裡偷偷給商晏白豎了個大拇指就能猜出個大概了。
晚飯在翠湖院吃,商老爺子早就吩咐廚師在準備了。
開飯前,兩人本來都在湖邊陪著老人們,還是商志贇發話,讓商晏白帶著席以安去逛逛。
這周圍的景緻不比那些動輒上億的花園豪宅差。
等兩個年輕人的背影離得遠了些,商志贇才回過頭來,一看席濟騫已經逼近自己的“將”了,著急忙慌地喊道:“老席你剛才走的哪步啊?我沒注意看啊!你重新走一步我看看!”
“落棋無悔!”席濟騫笑眯眯的,“老商你可不能讓我悔棋啊!”
商志贇:“嗐呀我這不是沒注意嘛!”
席濟騫:“哼,我可沒讓你走神!”
說起走神,商志贇的心思又從棋局轉回到別的上面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面前這位志趣相投的好友。
“老席,你剛才看到沒?咱們家這倆孩子走在一塊兒,倒是有幾分……時下年輕人們說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啊對!養眼!”
那何止是有幾分養眼!
那是相當養眼!
席家丫頭身量高,又時常穿高跟鞋,看著比一般男人還高。
正好,他家商晏白個子也高,站在人群中都是鶴立雞群的出眾。
這何止是養眼,這是打孃胎裡的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