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如今名聲敗壞,又處在四面受敵之境況。幷州的呂布,東郡的橋瑁,以及我主。諶實在為韓公擔憂啊。”
“依先生之意,應當怎麼解決這個困境呢?”韓馥著急忙慌。
“請韓公自忖,若論寬厚仁義,知人待士,可與我主相比嗎?”
“智勇過人,臨危不懼,可與我主相比嗎?”
“名揚海內,四世三公,可與我主相比嗎?”
荀諶咄咄逼人,語氣逐漸尖利,似乎在逼著韓馥做出決斷。
“韓公乃袁氏故吏,又處處不如我主,何不將冀州拱手讓出?我主忠厚仁義,感念韓公恩德,必不加害。韓公依舊榮華富貴,豈不是兩全其美?否則,韓公四面受敵,豈能阻擋兵鋒?”
韓馥冷汗直冒。
他生性懦弱,本無爭霸之心,被荀諶這一通遊說說得心慌意亂,於是便拱手將冀州讓給袁紹,袁紹則順利的接收了韓馥的政治遺產。
不僅收下了麴義,還有韓馥麾下一向不得志的田豐、審配以及沮授等人。如今都歸屬在袁紹麾下。
袁紹的實力一時間突飛猛進。
當劉彥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袁紹已經裹挾天子百官,前往他新的大本營,鄴城。
鄴城位於魏郡,魏郡的東、西、南三面,分別與東郡橋瑁、太原呂布、河內王匡三路諸侯相對。
這三路諸侯之中,河內王匡,太原呂布,與袁紹有仇隙。然而呂布底線靈活,十分果斷地投向袁紹。也就是說,這三路之中,只剩下河內太守王匡,與袁紹有仇。
“那……”劉備指著地圖,“袁本初的下一步,豈不是進逼司隸?”
“非也。”程昱搖搖頭,“司隸剛剛大亂不久,乃是焦土一片。袁本初哪怕佔據河內,也不會進逼司隸。”
“依我來看……”
“袁本初雖然將冀州治所南移,其意只在聲東擊西,迷惑我等。其真正意圖,必在北方。”陳宮接住程昱的話。
“北面,乃袁本初的大後方。幽州地界,幽州牧劉虞與公孫將軍素有嫌隙,北面的烏桓又時常進犯,其地不甚太平。”
“宮以為,袁本初必於這一帶,設有重兵。以防我等北上與公孫將軍會合。”
眾人順著陳宮的手指看去,只見陳宮所指之處,正是河間、渤海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