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開始認真收集石灰石,兩個人幹活就是快,一會功夫就裝了滿滿兩揹簍,上了河岸穿上鞋,便回家去了。
已經是中午了,秦淮卻是不在,一問才知道他去後山摘茶葉了。
“他怎麼知道茶園在哪兒?”
楚楚道:“秦大哥問了村裡人,問完就走了,還說不用等他午飯,他自己帶了乾糧。”
李墨看了一眼後山,這會正是中午,日頭正盛呢。
秦淮是個極有自尊的人,這會就算去叫他回來估計也不會回來。
“那就按他說的來吧,我們先吃飯。”
李硯沒打算留下吃飯,昨天他就吃了弟弟好些東西,他怕把弟弟吃窮了,還是回家去吧。
走之前他說晚上把床送過來。
一想到晚上就能睡新床,李墨馬上就把屋子裡那兩張簡陋的床板拖出來,正準備砸了,忽然想起來左廂房房頂補好,最後還是收拾了下把兩個床板並在一起,放在左廂房裡,然後又尋了薄被出來鋪上,用力壓了壓,雖然有點搖晃,但做個暫時休憩的地方還是可以的。
吃過飯楚楚開始學著燒生石灰,小臉無比認真,裡面的火映在她臉上,變得紅彤彤的。
“李大哥,你怎麼知道石灰石燒過之後就能用來做松花蛋的?”
李墨正在弄草木灰,聞言不假思索的道:“一本遊記上看來的,是個外域的美食。”
楚楚點點頭,笑起來的樣子格外乖巧:“李大哥你懂的真多啊,可你為什麼考不上秀才?”
李墨動作微微一頓:“大概心思不在讀正經書上吧。”
科考啊,那是大浪淘沙,全國的學子削尖腦袋才有那麼幾個人能登榜,他若真要走科舉這條路,不知道何時才能過上好日子,更不知要在泥潭一樣的生活裡熬多久。
但在大慶國也不是隻有科舉才能為官,有錢有名望者可以捐個榮譽官來,只有虛銜沒有實權,可只要走好這一步,將來子孫才更有讀書入仕的可能。
他仔細想過,以目前情況來看,他最適合這條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卻見秦淮行色匆匆的從山上跑過來。
一進院子,秦淮就把籃子放地上,彎著腰猛喘氣,一口一口好像鼓風機似的。
“秦淮,你遇上野獸了?”
秦淮擺手:“不,不是野獸,我在後山看見幾個不像好人的人,他們手裡拿著刀,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