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給我滾出去!別回來了!”
李墨忙道:“大哥,我花錢買,你快去拿吧。”
李硯還想勸說,但媳婦鐵石心腸油鹽不進,小墨大手大腳花錢一點不心疼,反倒是他夾在中間瞎操心。
“謝謝大哥大嫂。”
李硯自己也不多,但只要有的,都勻出來給了他一半。
他看了看,品種其實還挺全乎,糖,鹽,醋,醬油,甚至雜糧酒都有,大哥想把多出來的錢給他,他裝作沒看見,拿著東西匆匆回家。
到家時,姜楚楚已經把米飯下鍋了。
李墨善廚藝,就算調料沒那麼完美,在他手裡也能變戲法一般變得美味。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兩葷三素,加上兩碗白米飯。
李墨想起大哥給的酒,去廚房拿了兩口空碗,倒酒進去。
“李大哥,我不會喝酒啊……”
“不會就小小的抿一口,這酒不是一時興起喝的,是慶祝你第一天住下,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李墨仰頭將酒喝下。
姜楚楚被他那句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惹得鼻尖發酸,雖然不會喝酒,也豪氣地仰頭喝盡。
但她沒想到這酒這麼刺嗓子,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李墨笑著給她倒了溫水:“你不會喝就別全喝了呀,再說了,這酒實在不怎麼樣,回頭我給你釀點果子酒或者紫蘇飲,酸酸甜甜,還不醉人。”
“李大哥,你連釀酒都會啊?”
“會啊,而且保證好喝。”
姜楚楚微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飯。
李大哥不僅心善收留了她,而且還會掙錢,會做菜,會釀酒做飲品,他還長得也好看,又是個讀書人……
楚楚的耳尖爬上可疑的粉紅色,隨即想到什麼,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
吃完飯,楚楚主動去洗碗。
李墨擦了桌子後就去院子裡看小雞崽,他丟了把菜葉子進去,頓時如蝗蟲過境般一掃而空,只剩下蟲蛀過似的葉柄。
“李大哥,想什麼呢?”楚楚走過來,蹲在他身旁一道看小雞。
“楚楚,你知道有哪些植物的汁液容易上色,又不容易洗掉的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姜楚楚還真知道。
“山腳就有,我今天去山腳摘花的時候看見紅色的花,你看,我摘了一點就染手上了,一點都不好洗。”
她攤開白嫩的手掌,左手食指骨節處沾染著紅色。
“我去找個火把,我們去山裡找找。”
農村裡的人睡得早,天黑了基本就上床,李墨兩個人拿著火把出去的時候,周圍靜悄悄的只剩蟲鳴鳥叫。
汁液肯定都會染色,要辨別能不能用也很簡單。
李墨拿著一塊布,掐斷花頭後就把汁液抹上去,容易去掉的就不要,不容易去的就摘走。
兩人忙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