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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兄、錢兄”
杜竹衡氣喘吁吁追趕而來,正好聽到錢飛詢問表妹是何人。一時頭大如牛,既怕錢飛唐突表妹,惹得表妹、尤其是小舅父不快,又擔心妹妹和表妹太不給錢飛面子,讓自家與錢江幫生出嫌隙,慌忙挺身而出。
“錢兄,你怎跑這麼快,讓小弟好追。”他拉住錢飛,給杜竹宜使個眼色,讓她們先走。
見還沒問到姓甚名誰,是哪家千金,絕美少女便轉身要走,錢飛急得跳腳,奈何杜竹衡綴在他胳膊上,他這會子又不好甩開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仙子走遠。
“唉!杜賢弟,你不幫我便算了,為何還攔著我結識仙子呢?”錢飛忿忿道,但只能乾著急。
見二位妹妹走不見了,杜竹衡方才鬆開錢飛。“錢兄有所不知,與我妹妹一道的是我表妹,正是方才你拜謁的廖莊主、我舅父的獨生女。若是被我那舅父知曉因我之緣故見了外男,我可是要吃排頭的,萬望錢兄不要害我。”
“原來是廖莊主愛女,難怪如此風采!”錢飛知曉了仙子的身份,心中越發嚮往起來,與杜竹衡打探。“不知令表妹芳齡幾何?可有許人?”
杜竹衡忍不住在心底翻個白眼,面上仍謙和地說道:“可是不巧,表妹已許了人家。”
“許的哪家?不會是賢弟你罷?”錢飛聽得仙子已有婚配,先是憾然,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
“小弟哪裡有這等福氣,具體不知,舅父只說是他至交。”
杜竹衡一面送錢飛出府,一面敷衍他對心蘭表妹喜好軼事的打探。到得大門口,錢飛說過兩日再來拜訪。杜竹衡方正色道:“錢兄,若是來尋小弟,自是無任歡迎。若是別的,小弟既擔不起責任,無論如何也是不成的。”
錢飛見他說得正經,暗道好沒意思,悻悻掩飾一番,兩下里再說些辭別言語,便與候著他的手下一道騎馬離去。
徒留杜竹衡看著翻滾煙塵,深深嘆氣,暗自企盼這二世祖不要再惹出甚麼事體來。
再說心蘭和杜竹宜,離開花園,一路疾行至靠近萬山石苑的遊廊,才停下腳步,相對著倚靠在欄杆歇一會。
心蘭問道:“表姐,方才那人好生唐突無禮,是誰呀?”
“是錢江幫的少幫主錢飛,那錢江幫專營江南一帶鹽業運輸,無論是官商,還是武林,都有些勢力。與我家向來有生意往來,與哥哥年紀相仿,有些私交。”
心蘭點點頭,聽表姐講過他家背景,倒有些理解那人為何是這個德性。
杜竹宜想到些事,好比吃了蒼蠅般噁心,柳眉微皺,嫌惡地說道:“前番有人替此人來我家提親,父親母親認為他家人事繁雜,委婉推拒了。”
“還有這等事?”心蘭聽得目瞪口呆,拍著胸口替表姐慶幸,“幸好!”
“躲得過這個,換另一個也未必更好。”杜竹宜原先只懼怕不得自在,又或者遇人不淑,如今想到嫁人後要與別個肌膚相親,更添十分具體的痛苦。“表妹,真羨慕你,我實在不願嫁人。”
“表姐”心蘭被杜竹宜眼中的悽楚與決然灼到,撫著她的手臂說道,“表姐,會有辦法的,不若我們先回房,喝口水再細說。”
杜竹宜點點頭,二人相攜著往萬山石苑走去。走出幾步,杜竹宜似有所感,回頭張望,卻什麼人都沒有,只道是自家多疑。撞上心蘭詢問的目光,她搖搖頭,兩人復又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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