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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蘭拍拍廖一劍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廖一劍雙手鉗著心蘭兩個胳肢窩,將她放在平地上,還未待他鬆手,心蘭便轉身去看廖一梅,於是廖一劍雙手虛虛搭在心蘭雙乳外側了。
這下子瞧得廖一梅和杜竹宜都倒吸一口涼氣。
杜竹宜忍不住替他們父女捏把冷汗,雖說母親大抵是不能奈小舅父何,一通說教也是免不了,但緊接著她便見到令她乍舌的一幕。
心蘭飛快地撲進廖一梅懷裡,撒著嬌地絮叨著:“姑母,蘭兒真是太愛爹爹了,一刻都不能沒有爹爹,方才若不是爹爹扶住蘭兒,蘭兒便要摔在地上,說不得便再也見不到姑母了。”
廖一梅怔愣了一下,原來是心蘭摔跤小弟扶她,她伸手撫在心蘭背後,憐愛地拍著她的後肩。“蘭兒今日便滿十二週歲了,往後走路可要當心些,別毛毛躁躁的,摔在蘭兒身上可是要叫你爹爹和姑母心疼。”
想到侄女可憐的身世,便無法對她逾矩的行為過於苛責。“可憐見的,也沒個人照管我們蘭兒生活,你爹爹便是為了蘭兒你,也該早早娶一房妻室,教導蘭兒些婦人家的四德。”
怎麼還是說到這兒啦?心蘭在廖一梅背後吐吐舌,只要爹爹沒這個意思,姑母只能是發發牢騷而已。於是,她轉移話題道:“姑母,我們是不是該出發啦?”
“啊,對對,姑母便是來邀小壽星一齊出發的。”廖一梅知道此刻不適合討論這個話題,討論起來也沒個結果,但還是瞪了弟弟廖一劍一眼,偏生對方老神在在地笑望著女兒背影,把她一番話都當了耳旁風。
而後,四人連同丫鬟僕婦侍從一道去往外院,和等在那裡的杜如晦及杜竹衡,八駕馬車,浩浩蕩蕩往香蜜園去了。
今日杜家在香蜜園包場為心蘭辦生日,一面吃宴席,一面看了幾齣揚州昆戲。
等到看完戲,廖一梅精神有些不濟,便跟心蘭這小壽星賠了罪,不能陪同她接下來的遊湖行程,要先行回府了。
“沒事,聽戲是怪累人的,姑母您先回去休息吧,有爹爹和表姐陪我也是一樣的。”心蘭自然是沒有意見。
“衡兒,你送你母親回府罷。”杜如晦對杜竹衡吩咐道,又對廖一梅說,“夫人放心,今日我會全程陪同舅兄和侄女。”
如此,一行人便分作兩撥,廖一梅、杜竹衡回杜府,剩下的廖家父女與杜家父女則在河邊登了事先安排好的畫舫,繼續今日的慶生節目。
四人分坐在畫舫內兩張豪華軟榻上,面前都有矮几,擺些當地著名的飲食小吃,如燕窩雞絲湯、糟蒸鰣魚、海參匯豬筋、西施乳、假班魚肝等等。
另有一艘畫舫相傍而行,為他們表演節目。一開始表演猴戲和雜技的時節,心蘭還頗有興致地撩著珠簾去觀看,後面又到唱戲環節,她便興致缺缺地倚在廖一劍肩頭看風景了。
瘦西湖突出一個“瘦”字,湖面時常窄得似普通河道,兩岸林木扶疏,掩映著各式古樸林園,正所謂“兩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樓臺直到山”。
心蘭看了會子風景,不經意視線瞟到杜竹宜,頓時覺得表姐這邊的風景比外面的更值得一觀。表姐臉蛋紅撲撲的,嘴唇紅豔豔的,兩彎柳眉似蹙非蹙,一雙妙目含情帶怨。心蘭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便知曉對面有了情況。
杜竹宜注意到心蘭打量的目光,心中羞意大漲,但更多的是無法言說的喜意。最近幾天來,父親雖不再拒絕她去書房找他,甚至她嬌蠻地坐在他大腿上,他也任她,但從不主動,也不會讓她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今日,在這畫舫上,她看他手就在自己手旁,便拿小指去勾父親小指,哪知父親頃刻間便反客為主,食指先是對著她五根手指一一描畫,而後整個大大的手掌覆在她的手掌上,插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