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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點,仰光lepnteur高檔法餐餐廳,巴黎氛圍濃厚。
餐廳老闆是一對旅居東南亞的法國老夫妻,當見到朋友再次推門而入,他們又驚又喜,熱情上前用法文關切問候,詢問她的近況和健康,關心前段時間的軍事暴亂有沒有傷害到她。
故人許久未見,霍曦親切回以老夫妻法式貼面禮,同樣用法文說明近段時間自己在中國上大學,來餐廳的機會不多。
即使他們從未問過她的出身,可高貴少女平易近人,優雅談吐令老夫妻倍感舒服,幾次都讚歎她的教養不凡。
他們上菜也不用選單,她對喜歡的菜餚向來從一而終,老闆懂老顧客的風格,簡單用法文問了句幾人用餐。
“deuxpernnes”兩個人,她淡淡莞爾,法文說得自然流暢,而後獨自眺望天邊沉雲。
兩個隨行士兵照例喬裝成用餐客人,三分鐘後進入餐廳,坐在離她不遠又能全面觀察的位置加以保護。
和經常出現在螢幕前當完美繼承人的哥哥不同,她不喜招搖,也沒必要有十幾個士兵和八臺越野車的大陣仗護送,所以人身也相對自由的多,再者全境新聞受政治控制,新聞媒體上甚至搜不到一張她的照片。
霍曦感激父母對自己的保護庇佑,讓象牙塔的少女得以避開仰光的血腥汙穢,而此次,面對自己的請求,母親並未回答同意與否,只道女兒長大了,許多事情要學會親力親為。
她聰慧,理解母親的話中話稱不上多難,時隔七天,自己一團亂麻的矛盾心緒總該有始有終。
說來可笑,這竟然是自己第一次約梭沙大哥在外面餐廳吃飯。
叮噹——
門口風鈴清脆,年輕軍官焦急推門,沉黑目光極速搜尋少女身影。
梭沙一路風塵連迷彩服都來不及換,近日仰光大選導致湄公河以北頻生武裝衝突事端,為了赴約,他臨時調開和邊境各師指揮官開會的時間,還簽了軍事責任狀。
可男人太過寡言默語,他能省略以上所有字首,她上午打電話約自己吃飯,他只說“好,等我一小時”。
現下,梭沙的愧疚源於自己的遲到,心慌坐在她面前,粗繭手心汗珠遍佈,好似揹負了莫大的罪過。
“對不起,曦曦,我晚了三分鐘,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