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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一劍對自己氣恨不已時,心蘭推門進來。
一眼看見房間裡倒地的書架,四散的書籍,以及靜靜站立旁邊的爹爹。
頓時飛奔過來,拉起廖一劍的手,憂心忡忡問道:“爹爹今天也沒去練功呢,真的沒事嗎?這書櫃怎麼倒啦?”
廖一劍手被心蘭拉住的一瞬,就感到接觸到的肌膚處,激起陣陣電流,心如擂鼓。他很想立刻把手抽出來,但又怕讓他的寶貝女兒覺出異常來。
他的反常,已經讓寶貝女兒感到擔憂了。她秀麗的雙眉蹙起,稚嫩美麗的臉蛋佈滿了疑問。可是,他自己也還沒想出個章程來。
“爹爹能有什麼事呢,這幾天在考慮改進一個劍招,剛才翻看了一下劍譜。”廖一劍說著,手上比劃了一下,“就這樣比劃了一下,沒注意就把書櫃打翻了。待會兒讓人來收拾一下。”
“原來如此。爹爹沒事就好。”
心蘭得到廖一劍的答覆,心下並沒有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有點不安。
她雙手捏住爹爹的腰側的衣服,把頭靠在爹爹的胸口。感受著爹爹的心跳,似乎比平時跳得快一點點。
廖一劍擁著寶貝女兒,下身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嗅著女兒帶著奶味的體香,深深嘆息。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以往抱著他的珍寶,是父親抱著可愛的女兒的天倫之樂。他如今抱著他的珍寶在懷,不止是親情,心中還翻湧著陣陣春情。
心蘭是他的寶貝女兒,他的珍寶,卻也是他的夢中人。他此刻無比確認。
可即使他不是一個孌童癖,他的珍寶仍然十分幼小,下個月才滿十二歲。雖然身量已足,看著是個美麗誘人無比的少女。
”乖寶,下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今年想要怎麼過呢?“
”還沒想好。“心蘭有點猶疑著說,”竹宜表姐前幾天來信,邀我們去揚州。但我今年新培植的劍蘭下個月就開花了,這是我和爹爹的花,我想看著它們開花。“
是了。劍蘭,包含著父女兩人的名字,花開時節又多在心蘭出生的九月。所以心蘭今年特意種植了幾盆,說是代表了她和爹爹獨一無二的緣分,上心得不得了。
廖一劍看著心蘭躊躇的樣子,不禁失笑。乖寶彷彿還是八歲時那個小女孩的樣子,會為了選擇題為難。
”那我們把蘭兒的劍蘭都帶上,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它們開花了。“
難題解決,心蘭的臉上洋溢著純稚喜悅的笑容。
”好耶,又可以和爹爹一起遠出門啦。爹爹,那我們早點出門,一路遊玩過去,好不好?“
”都好,乖寶喜歡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我們先去用早膳,一邊講一下都要去哪裡,都要帶什麼吧。“
”走吧。“
白天父女倆商定好五日後出發。從明州出發,先到臨安,然後路過池州,建康,最後到揚州。回程的時候走水路,經過平江,再到明州。大概要外出兩個月的時間。
心蘭安排著帶這個帶那個的,忙得不亦樂乎。晚上比平常歇得早,臨睡之前還拉著他問,明天早晨要不要去練武場練功。
廖一劍心想,心蘭對風吹草動本就敏感。自己連著兩日的反常,讓他的乖寶很是不安了。就溫柔地告訴寶貝女兒,明天他會先來她房間找她,然後再去練功。哄著女兒入睡,才回自己房間。
廖一劍在房中的圓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跟著把杯子往桌上一摜,杯子應聲而裂。
天知道廖一劍一整天根本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平靜。只是勉力在他的珍寶面前,維持一個鎮定的樣子。內心時時暗潮洶湧,驚濤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