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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我被雨冬穗帶到類似於醫務室的場所,這裡就跟醫院的診療室沒什麼兩樣。
把我帶進去後,雨冬穗就離開了。
「我在外面等你。」
離開前她這麼對我說道。
在醫生護士幫我檢查、擦藥、包紮過後,坐在我對面的醫生一臉凝重的對我說道。
「你的恢復力是常人的三倍。」
「什麼?」
我愣住了,根本不瞭解他說了什麼。
「尖石剛好貫穿在你的腎臟、腸子,就連胃,還有其他臟器都有毀損,以正常人來看,你應該已經死了。」
「什麼……」
「當時你的血流了太多,就算其他臟器沒有毀損,以那種血量來看,你也應該會死才對。」
「醫生,你、你在開玩笑嗎?」
我勉強擠出笑容,連聲音都在發顫。
「很可惜,我並不是在開玩笑。你應該慶幸才對,因為除非是把你的心臟、腦袋、頭部摧毀外,那些失血過多、臟器全毀甚至是把你的身體解剖,應該都不會死。與其說你恢復力很好,不如說你有「逃離死亡的神奇能力」呢。」
我沒有回話,沉默不語。
「你有過其他受傷或生病的事情發生嗎?」
「有過刀傷、腦震盪跟背部大量擦傷。」
「那些都是多久就痊癒了?」
「刀傷大概三天,腦震盪輕微的半天就好了,背部擦傷則是半個月就差不多癒合了。」
「原來如此。這樣就行了,這三天按時過來換藥很快就會痊癒了。」
「醫生。」
「嗯?還有什麼事嗎?」
「我……是個怪人嗎?」
醫生輕笑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
「我不是說了你應該慶幸嗎?」
「是……這樣啊。謝謝你,醫生。」
我揚起笑容,離開前向他鞠了一躬。
雖然我已經認知到我有這個能力了,但真的從別人那裡聽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可以說是「不死之身」嗎?
傍晚,雨冬穗這麼對我說道。
「你想瞭解我在這個家都在做些什麼嗎?」
「咦?難道還有其他可以做的事嗎?」
「嗯,包括包紮我也是有在做的。」
「啊,難怪你之前幫我包紮會那麼熟練,原來是在這個家會做的事啊。」
「是啊。那如果是向屍體禱告的話呢?」
「什麼?你說……屍體?」
有一瞬間,我的腦袋根本轉不過來。
「黑道成員的屍體。在這個家,每天都會運送回那些被槍殺或各種死法的黑道成員,大家必須要在那些屍體前向他們禱告,祈求他們能夠安息。這是我在這個家,每天在做的事。」
「啊……原來……如此。」
我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更不知該講些什麼。
雨冬穗看似早已習慣,但眼神裡卻透露了悲痛之情。那些黑道成員是她的家人,也難免會有難受的心情。
這樣的她,我看的好心疼。
「就算你是客人也是可以去禱告的,但如果你害怕或不想的話,也可以不──」
「我去。」
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雨冬穗一臉訝異,隨即露出了一副落寞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如果不去禱告的話,會很對不起她的家人的。
雨冬穗帶領我走到後院的一處空地,那裡整齊擺放著一排的屍袋,周圍站著滿滿的人,所有人都沒有笑容,但也沒有流淚,只有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