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我作甚?」燕清黎狠狠皺起眉。
秋蘭溪無辜地眨了眨眼,崇拜道:「殿下,這就是輕功嗎?好厲害。」
在將秋蘭溪抱起後,燕清黎似乎是想儘快遠離她,因此並沒有走路,幾個起躍間便離一開始的目的地老遠。
燕清黎嗯了一聲,她不覺得武藝高強有什麼好的,傳說中的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她從未見過,反倒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連百人軍隊都不需要,幾十人圍攏過去就能將之斬殺,只有無知稚子才會對那些武功高強的大俠心生嚮往。
秋蘭溪『哇』了一聲,才問:「那殿下能帶我飛到房頂上嗎?我想跟殿下一起看月亮。」
燕清黎垂眸看了她一眼,視線一落到她臉上,就不由想起自己推拒時她張嘴咬住了自己,唇珠紅得猶如滴血一般。
她頓時有些心煩的移了移視線,看著她的衣襟時腦子裡又不由生出了些不合時宜的畫面。
最終,燕清黎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她知她必定是又有了什麼作妖的法子,但仍幾個起縱落到了琉璃瓦房頂上。
小狐狸爪子不利,卻著實夠心機,燕清黎有時一個不注意便會著了道,偏她還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明知沒好事,卻仍想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秋蘭溪靠著她坐在房頂上,仰頭看了看夜幕,繁星滿天,讓她不由驚嘆一聲:「殿下,你瞧。」
燕清黎今日暫時還不想跟她有太多肢體接觸,心裡雖明白,腦子裡的畫面卻不受控制,所以便道:「別拽我。」
秋蘭溪翹了翹唇角,聽話的往一旁挪了挪,抱著雙膝仰頭看著天。
燕清黎眉梢稍松,若無其事地抬頭看了眼,她鮮少關注這些風景,王白英以往倒時常跟同窗組織什麼詩會,詩一首比一首美,但她顯然是個不解風情的,對這些全然不感興趣。
如今瞧著,倒似乎確實有幾分美感。
沉默地看了會兒,夜晚的天空讓她也忍不住回憶起她靠在貴妃塌瞥見星光的場景,燕清黎平靜地收回視線,實在對自己的行為有些看不過眼,著實沒出息!
她嘴角動了動,不想等影響漸漸消弭,迎難而上般的將身體移了過去。
秋蘭溪只感覺一股巨力從身側傳來,她本來就只捱了點邊坐,這一撞身體頓時前傾,讓她不由驚叫一聲。
燕清黎:「…………」
她連忙伸手將人給撈了回來,屋頂的瓦片因此向下滑落,引得簷下侍衛頓時因為這響動而大驚:「來人啊!有刺客!——」
「閉嘴!」燕清黎呵斥了一聲,有點惱怒,真想把開口那人的嘴給堵住。
這是內院,侍衛自不可能認不出燕清黎的聲音,不由有點疑惑殿下怎麼又當起了樑上君子,這又不是皇宮,沒什麼能給她看的,但他識趣的沒有試圖去探聽,反而過去將被自己喊聲吸引而來的人給打發走。
見地上的騷亂漸漸平息,燕清黎這才鬆了一口氣,只唇線仍抿得很緊,看上去心情極差。
偏偏秋蘭溪一點都沒有安分的意識,她抬起自己秀氣的腳:「殿下,我鞋落下去了。」
燕清黎皺了皺眉,下意識看了過去,她足上穿著羅襪,並不能瞧見什麼,只能看到她羅襪下的腳趾調皮的動了動,儘管如此,這仍讓她狠狠的皺起了眉。
在夢裡,她曾抓住過她的足踝不讓她離開,害她氣得踢了自己一腳,最後故意磨她,一口一個好殿下的問她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下手卻一點都沒有分寸,把什麼叫口蜜腹劍演繹到了極致。
燕清黎眼神狼狽的移開視線,越是告誡自己不要想,想得就越多,本來已經有點模糊的夢境都快被完全記了起來,她的目光在屋頂四處漂移,片刻後,她將卡在瓦礫間的繡鞋撿了回來,握住她的足踝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