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哥。」
兩人坐在同一個房間裡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空氣安靜的讓宋阮阮渾身不自在。
就在宋阮阮心裡翻了半天的話題箱,想著要不要找一個話題的時候,她突然留意到了易然的手指。
易然之前手指骨折,哪怕過了一個月也還沒有徹底的康復。
「你手指怎麼了?」
宋阮阮問出聲之後才發現自己問的不妥。
她原本就心虛,凡事都避著易然。
若是有可能的話,只恨不得在自己將這段感情放下之前永遠不見易然才好。
不該問的。
宋阮阮問出口之後便覺得後悔,這個時候又垂著頭,變成了縮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出來的模樣了。
易然原本是想將這話題搪塞過去的,可此時見著宋阮阮這模樣,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一轉,反而將實情說了出來,道是上次幫宋阮阮擋涼水壺的時候骨折了。
易然輕描淡寫的一句便讓宋阮阮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就好似自己做錯了事,這時候關心不是,不關心也不是。
小兔子糾結了半天,突然開啟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然後從裡面翻了一個平安符出來遞給了易然。
宋阮阮人不敢直視易然的眼睛,就連聲音都低了好幾分,好像生怕易然聽清了似的,她說這個東西是可以消災解難辟邪的。
易然微頓,他原本就不信鬼神之說,自然也沒什麼信仰。
不過此時還是將東西接了過來,道了謝。
宋阮阮就好像生怕易然誤會似的,這時候匆忙解釋不過是前幾天易婷婷約她去本地挺有名的一個寺廟幫謝思童祈福,她順帶求了好多。
就差把「不是專門給你求的」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易然彎唇,「不是專門的也還是要謝謝阮阮,我今年確實很需要了。」
今年易然二十四,本命年。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這個本命年確實過得不大順暢。
送完了平安符,房間裡面就重新回歸了安靜。
兩人皆是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想說的,但都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
易然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會面對一個人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到底上次小兔子哭著在他面前崩潰求他不要再管自己了的模樣嚇到他了。
宋阮阮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計劃之外,無論是當初憑著真誠進入到讓自己真心以待的人的行列,還是後來突如其來的告白,又讓自己下定決心將她推開。
這隻小兔子看似一張白紙,輕易就可以看透,但她總會在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做出讓自己驚訝的事情來。
崩潰的小兔子太過讓他心疼,害怕歷史重演,以至於此時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宋阮阮低頭看著桌子不肯說話,易然也拿出手機假意在回復訊息。
時間似乎走得格外的慢,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宋阮阮再次出聲,
「那個,易然哥……」
「嗯?」易然側頭看向宋阮阮。
宋阮阮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抬起頭來直視著易然的眼睛,這樣會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顯得更為真誠一些。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衝你發脾氣的。那時候對你說再也不要管我的話不是真心的,我知道過去兩年易然哥幫了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你一直在各方各面都那麼照顧我,我當時只是……只是……太亂了,情緒有些失控……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麼過分的話。」
易然一開始微微有些驚訝,但下一瞬間便重新勾起了唇角,這次是真心的想要微笑。
他沒忍住伸手揉了一下宋阮阮的頭髮,「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