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女孩撐死就是個床上的玩伴而已,大家都是一路貨色,誰又能比誰高貴了?在這擺出一副正宮打小三的架勢嚇唬誰呢,欺負自己沒見過世面不成?
宋阮阮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多說話,這時候直接上手,要將易然從對方懷裡拉出來。
那女人自然不讓,這時候乾脆挑釁似的整個手臂環住易然的肩膀,恨不得將易然頭往她的胸脯上按,易然本就睡得不算踏實,這麼一來一回的折騰,這時候自然也就醒了。
之前半夢半醒的時候,易然就被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燻得難受,此時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皺眉。
易然無視女人非要環著他的動作起身,下一瞬抬頭,便看到了眉頭都在打結的宋阮阮。
宋阮阮見到易然已經醒了,立刻出聲道,「易然哥。」
她自己都沒發現,這聲音又急又氣,還帶著點委屈。
「阮阮?」大約是因為醉酒,腦子也轉的比較慢,易然愣是沒弄清楚此時是在哪裡,以為還在社交場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宋阮阮還未曾回答,那女人先嬌滴滴的出聲,半嗔半笑的惡人先告狀道,
「易少可算是醒了,您再不醒這個小姑娘不得撓我一頓?我辛辛苦苦把您送回酒店,倒是不知道您這酒店裡還藏著個這麼厲害的小野貓,若是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女人嬌嗔的模樣做足,眼睛帶著勾子,若是換個解風情的男人,只怕這時候就要安慰她了。
可易然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從她的懷中出來了,這時候按著自己的眉心緩解頭疼,語調帶著三分笑,回道,「既然後悔來了,這時候走不就行了。」
女人:「……」
雖說易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仍舊帶著笑意,聽著跟開玩笑似的。
但女人看眼色的本事也不是蓋的,瞬間反應過來易然不大高興。
她也是能屈能伸,剛剛還在嬌嗔扮委屈,現在又自個兒給自個兒遞臺階,笑得嬌俏可人,「這來都來了,人家才不走。」
要走也是這個裝正宮的走!!
舊花哪有新花艷?再說了,身為玩伴還擺正宮架子,這可是大忌。
女人不覺得自己會輸。
易然頭疼的厲害,這時候聽著女人故作嬌甜的語調,更是覺得連胃裡都翻騰起來了。
易然沒理會女人,抬頭看向宋阮阮,臉上的笑容真誠溫和了幾分,「我看到外面拐角不遠處有家鮮奶吧,阮阮可以幫我去買杯酸奶回來嗎?」
酸奶解酒。
宋阮阮:……
「很近,最多三分鐘。」易然強調。
想來三分鐘這女人也做不了什麼,宋阮阮這才點頭出門。
宋阮阮這頭一出門,女人便笑道,「怎麼才支開三分鐘?易少爺這三分鐘要對我做什麼呀?」
易然忍著頭疼抽出自己的皮夾,在裡面拿出一張卡遞給了這個女人,唇角的笑意未退,
「既然來的不高興就回去吧,女孩子對自己好一點,別委屈自己——東西拿好,回頭話知道怎麼說就行。」
當初這個女孩子追上來的時候對候世傑說易然之前暗示過她,這話半真半假。
確實有人暗示過她,但是不是易然。
有些自己作風就不怎麼正的男人總愛以己度人,還愛搞「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一套,場子上交朋友就愛給人送女人,想著將來能有個人吹枕邊風。
易然還記得當時在場子上的那位就和這個女人格外的親近,後來和易然相談甚歡,那人便做人情把這個女人塞到自己身邊了。
但易然當時沒什麼太大反應,既沒有當面駁人家面子,也沒有讓這女人離自己遠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