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宋阮阮也正想將一些事情說開,也就答應了這次會面。
她跟鬱景深在同一所大學,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些事情不得不說開。
就算她現在單方面的拉黑鬱景深的聯絡方式,斷絕來往,不給個理由,想也知道到那時候鬱景深絕對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他們還是需要一次開誠布公的對峙,交代劃清界限的原因。
兩人就約在校門口的飲品店。
鬱景深原本是打算來安撫宋阮阮的,可誰知到了地方發現宋阮阮看自己的神情不太對。雖說心裡有些納悶,但他依舊神色如常的在宋阮阮面前坐下,而且還笑著與宋阮阮聊了剛剛過來的路上遇到的一隻薩摩耶。
說著說著鬱景深突然神色一凜,指著玻璃窗外的一個背影道,「那人是不是林東宇,他怎麼被放出來了?」
宋阮阮一怔,下意識回頭去看。
鬱景深趁著宋阮阮回頭的空檔,將一顆藥投進了宋阮阮放在桌上的飲料裡。
之前便說過,他覺得今天是個機會。
宋阮阮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並未發現有形似林東宇的背影,「哪裡?」
鬱景深:「啊,好像是我看錯了,抱歉——對了,我聽說你今天和易然哥出去了?」
宋阮阮收回目光,也並未多深究:「我知道你想詢問什麼,你家和卓磊哥家裡的合作取消並不是易然哥在背後推動的。」
鬱景深微微張嘴,驚訝的半真半假。
宋阮阮:「還有,我今天從易然哥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沒有必要再見面了。」
此時鬱景深的驚訝則是真真切切的了,「為什麼?」
宋阮阮拿出手機連上耳機,然後將耳機遞給鬱景深之後開啟了錄音。
之前她特意讓易然傳給她的。
鬱景深接過耳機的時候還是滿臉疑惑,可聽著聽著便變了臉色。
宋阮阮在等鬱景深聽錄音的時候無事可做,這個時候拿起手邊的飲品喝了一口。
原本在聽到錄音開頭的時候,鬱景深神色急切慌張,可餘光瞄到宋阮阮喝下飲品之後,那急切的神色又慢慢的鎮定下來。
還有轉機。
鬱景深不慌不忙的等到這段錄音全部播完。
在這一段時間裡,宋阮阮手邊的那杯飲品被喝掉了近一半。
確定錄音已經全部播完之後鬱景深才摘下耳機,神色自然,
「這段錄音被人惡意剪輯過,我可以解釋,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找我的朋友來還原當天我們到底說了什麼?」
宋阮阮:「我給你聽這個並不是想聽你的解釋,只是想告訴你,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之前救過我兩次,恩德我記得,所以到此為止。」
宋阮阮說完之後便起身要走,鬱景深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宋阮阮的手腕,
「我救了你兩次,對你有恩情,難道連我的解釋都不願意聽?單憑這麼一段被剪輯過的錄音就要判我死刑嗎?」
宋阮阮:「……」
鬱景深抓著宋阮阮的手沒有放,此時直接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他並沒有開擴音,故而宋阮阮只能聽到鬱景深說話的聲音。
「喂,你現在忙嗎?我有一點事想請你幫我證明一下……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幫我解釋一下我們那天喝酒的時候一起說了些什麼……對,就是現在……不行,我這裡等不了……這樣,我過來找你?……好,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過來。」
鬱景深自顧自的打完電話又將電話掛掉,此時再抬起頭看向要走的宋阮阮的時候,眼神之中竟然隱約有幾分祈求。
那模樣就像是要被拋棄掉的小狗一樣,眼神委屈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