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這麼做。”葉薇認真道,“害死韻貴姬娘娘,對臣妾又有什麼好處呢?臣妾搬到凌安宮這幾個月來,和娘娘相處融洽,相信諸位也是有所耳聞的。上次臣妾因病沒能去成花燈會,還是託娘娘的福,陛下才送了臣妾冰燈。臣妾對她只有感激和尊敬,絕無半分加害之心!”
她提了冰燈,既是為了證明自己和韻貴姬確實私交甚篤,更是想要提醒眾人一件事——因為那個冰燈,她狠狠得罪了宣和夫人。此番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她,那麼自然是和她有過節的人嫌疑最大……
她這話說出來,大部分人都有些信了。確實,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韻貴姬已失寵於陛下多年,能有貴姬的位分都是靠著那個夭折的女兒,她本人更是清心寡慾,每日做得最多的事便是誦經修道。而與她相對的,葉薇卻是新近受寵,前途一片大好。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跑去害一個既不受寵也不想爭寵的妃子,除非腦子有毛病!
“你們的交情到底好不好,我們外人哪裡知道?”璟淑媛不冷不熱道,“興許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功夫,私下情況恰好相反……”
葉薇輕輕一笑,“娘娘可以懷疑臣妾是虛偽狡詐之人,但以韻貴姬娘娘的心性品格,為何要配合臣妾做戲?有什麼原因會促使她願意與臣妾假裝親密?還有昨日,太后娘娘吩咐臣妾去靜夜閣抄經,她因為擔心臣妾的腿疾而險些見罪於太后,這些難不成也都是做戲?”
璟淑媛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惱怒地瞪著葉薇。
眼看大家都陷入沉思,諾兒不安地扭了□子,似乎想說些什麼。趙太后敏銳發現她的異常,立刻道:“怎麼,葉承徽適才說的話,你有意見?”
諾兒惶恐地抬頭,“奴婢……”
“有什麼就說出來。若回頭讓哀家發現你有半點隱瞞,定治你個知情不報之罪!”
諾兒面色又白了幾分,眼中流露出掙扎的神情。趙太后也不催,平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葉薇有不祥的預感浮上,卻只能跪在那裡看著她,別的什麼都不能做。
諾兒終於下了決心,咬牙道:“是,奴婢有話要說!”
趙太后端起茶盞,慢慢飲了口,“講。”
“葉承徽適才說的,只有一半是真的!”
“什麼意思?”
“我家娘娘確實對她真心實意,可她……可她對我家娘娘卻不是那樣!”
趙太后握緊了茶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