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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為了什麼,你總是陪了我呀。啊,差點忘了,這個還給你。”
她遞過來一個東西,黑色的,圓圓短短,像個小木棍,是她的防狼電擊棒。那天晚上她暈倒了,醒來就找不到這個東西,她還以為自己混亂中把它丟了呢。
時年看著它,又想到那晚的錦袍青年。說起來,那還是她來到這個時代遇到的了。”
聽起來簡單,但能在這麼多朝臣裡敏銳地選中田蚡,利用他的個性和處境達成自己的目的,這眼光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過時年沒心情感慨聶城的厲害,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
進宮畢竟是大事,侯府安排了專門的人教她們規矩。行、站、坐、臥,對宮中貴人們的稱呼,還要面君時的禮儀,什麼都要學。時年白天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晚上還要接著背歷史資料,後來連蘇更都看不下去了,勸她適當休息。不過時年不敢。她怕死。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她們和那兩名婢女也很少交流。只是某一天,大家在學習當今陛下的喜好時,連翹忽然道:“你們說,陛下是到底個怎樣的人啊?他見到我……見到我們,會喜歡我們嗎?
她神情憧憬,臉頰還有點泛紅。身份卑微的婢女,忽然被選中,有機會去服侍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如今日日學習著關於他的一切,小姑娘還沒見到人,就已經春心萌動了。
時年和蘇更對視一眼,沒說話。
其實照蘇更的看法,她們根本不一定能見到皇帝。現在的皇后是大名鼎鼎的陳阿嬌,善妒專橫,又有母親館陶大長公主和王太后當後臺,連皇帝都必須讓著她。不過這樣正好,她們的目的只是混進宮找衛子夫,又不是真的要去給皇帝當小老婆。
不過,想到這段時間看的資料,時年也有些好奇。漢武帝劉徹,這無疑是漢朝歷史上最有名的皇帝,史書上說他文治武功、雄才大略,一手開創了西漢盛世,時年卻還是對他的風流韻事更感興趣。陳阿嬌、衛子夫、李夫人還有鉤弋夫人,從少年到老年,這位仁兄每個階段都留下了個精彩的故事,可以說非常不甘寂寞了!
正走神,耳畔忽然響起聲音。從府外傳到府內,一片騷動,人人都如臨大敵。時年見一個婢女跑過來,忙問:“出什麼事了?”
婢女行了個禮,神情緊張,“陛下微服駕臨,君侯已經出去接駕了!幾位女郎也早做準備,一會兒興許會命你們出去伺候呢!”
“哐當。”時年轉過頭,只見連翹因為太激動,把酒樽直直砸到了地上。
御駕親臨,整個武安侯府都被驚動。親兵盡數出動,持戟負劍拱衛侯府,僕婢也嚴陣以待,以防傳召。這一切還必須暗中進行,免得掃了貴人的興。
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侯府正堂,田蚡恭敬跪坐著,對上首說:“陛下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臣真是受寵若驚……”
目光所及,皇帝一身玄衣,隨意地坐著。他今年剛十九歲,尚未親政,平時也沒什麼架子,就像今日,帶著七八個侍從就去灞橋遊玩,回程順道來了自己府邸。
因為放鬆,皇帝的聲音也透出絲懶散,“朕來看舅舅,需要準備些什麼?當然是想來就來了。”
他這樣親近,田蚡越發激動。自從建元二年被竇太皇太后免去丞相一職,他就一直盼著東山再起,如今阿姊是指望不上了,他明白自己最大的倚靠就是這個皇帝侄兒,之前想要進獻美人也是為此。
兩人又閒談了幾句,左不過朝廷局勢,田蚡看劉徹心不在焉的樣子,適時道:“聽說,陛下前陣子遇見了仙女?”
皇帝端著酒樽,聞言愣了一下,“舅舅從哪裡聽說的?”
“宮中都在傳,說陛下那夜突然從甘泉行宮回來,半路遇到了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