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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更:“……”
路知遙:“……”
時年看他們這樣,有點心虛。她十幾歲之後就不看任何歷史了,會知道這幾個人還是靠各種電視劇和野史傳說,有哪裡不對嗎?
蘇更說:“時小姐平時看科幻小說嗎?或者電影?”
“看過……一些?”
“那那些小說和電影有沒有告訴你,歷史是不可以改變的?衛子夫如果不嫁給漢武帝,誰給他生下太子劉據?沒有劉據,又怎麼會有後來的宣帝劉詢?那樣的話,整個漢朝的歷史都會改寫。”
見時年愣了,蘇更繼續說:“我們今天的一切,都是構建在已經發生的過去之上。試想一下,如果歷史改變,那後來的一切還會發生嗎?你、我以及大家還會存在嗎?到那時,也許我們都會被抹殺。”
時年倒吸口涼氣,“所以……”
聶城隔著車廂,輕飄飄道:“所以,我們要到每一個出現偏移的時代,糾正它,讓歷史迴歸正位。只有這樣,弦才會恢復平靜。”
這個資訊量簡直比昨晚還大,時年懵逼好一會兒,明白了,敢情他們這趟就是為了撮合劉徹和衛子夫?!
她小心問:“衛子夫沒嫁給漢武帝,那麼,她現在在哪兒呢?”
馬車忽然停下,車門開啟,時年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熱鬧的街道。蘇更說:“這裡是東市,我們需要買一些衣服。”
他們帶的東西里沒有衣物,時年的睡衣肯定不能穿了,現在身上的是旅店老闆那兒借來的襦裙。漢代紡織技術有限,她這件在這個時代都不算什麼好東西,質量可想而知,顏色黯淡,料子還磨得她很不舒服。
無論到哪個年代,逛街永遠是女孩子的熱衷。一聽到要買衣服,時年頓時興奮,把剛才的疑問給忘了。
剛才蘇更已經告訴她,漢朝長安城實行裡坊制,“裡”是居住區,商業和手工業則限制在“市”,其中東市出現更早,商業也更發達。1
時年一路左顧右盼,只見酒肆賭坊、商鋪舞坊穿插林立,行人來來往往。有漢人打扮的男子,寬袍廣袖、巍峨博冠,當街彈著時年不認識的樂器;也有倚門賣酒的胡姬,輕薄明豔,遇到客人調侃,她笑著拋過去一個媚眼,端的是活色生香。
三教九流,匯聚一堂,顯示著這座城市的相容幷包。
時年看著看著,忽然湧上股奇妙的感受。之前都是旁觀,直到這一刻融入其中,她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真的來到大漢朝了啊。
這些都是活的漢朝人,這裡就是漢朝的商業區!
不得不說,真像橫店(……)啊!
拐過兩個彎,他們進了一家衣飾坊,店老闆迎上來,熱情道:“幾位客官要做衣裳嗎?”
時年剛想回答,卻察覺一個問題。這老闆的口音是她從沒聽過的,像某種方言,但很奇怪,她能懂他的意思,就像腦子裡有個自動翻譯機似的。
什麼情況?
“這是古漢語。”蘇更低聲說,“更細一點分,屬於上古漢語。”
“那我怎麼能聽懂……”時年恍然大悟,也壓低了聲音,“特異功能?”
蘇更一笑,算是預設。
時年覺得很神奇,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和錦袍青年的口音似乎也是這樣,只是自己當時太緊張,沒有察覺。
“對,我們買衣裳……”她剛開口就後悔了,害怕自己的口音會露餡,沒想到當她和老闆說話時,口音居然也變了,和這些古人一模一樣。
……這個特異功能太牛了吧!
聶城說:“我兩個小妹要做幾套衣裳,把你們店裡最好的料子都拿出來。”
這麼闊氣?時年被這位大漢朝的霸道總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