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這個歌還能有什麼別的涵義,當然是為了紀念我與子玉君的三國之行了,是吧子玉君?”
她叫了他子玉,那是劉遠在三國時臨時給自己取的字,此刻被她喚來,平添了幾分曖昧戲謔。
兩人相視一笑,眼前彷彿又閃過那些往事。
他們在三國相識,並肩作戰,他還在生死關頭為她擋了箭……
時年看著他們,眉頭卻慢慢皺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孟夏這樣子,是真的喜歡上劉遠了?還是……
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沙發另一端的張恪。
果然,男人薄唇緊抿、面無表情,默默看著手中的酒,彷彿沒有聽到周圍熱鬧的談話。
時年這才想起來,剛才孟夏和劉遠表演時,他也是最安靜的一個。
他們全都嗨得搖起了身子,只有他一直微仰著頭,看著舞臺上光芒四射的她。
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的她。
兩輪酒喝完,孟夏起身去洗手間,時年也跟了過去。
孟夏用完之後,站在洗手檯前洗手,順便補妝。
時年看她在給自己塗口紅,走到旁邊,狀似無意道:“說起來,夏夏你是什麼時候決定和劉遠一起表演的啊?”
“就上週。他說要來看我演出,我想了想,與其坐在下面看,不如一起搞點有意思的,就讓他來排練了。”
“所以,是你提出的一起表演。”
孟夏瞥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強調這個。
時年:“其實,如果你真的喜歡張恪,可以直接告訴他的。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式逼他主動。”
孟夏臉色一變。
她慢慢把口紅旋進去,放回包裡,這才轉身看向時年,“誰跟你說我是為了逼他?”
“你今天不是在逼他嗎?不止今天,你和劉遠回了現代還一直保持聯絡、甚至時不時一塊出去玩,讓我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對他有意思,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逼他嗎?”
孟夏沒有回答。
時年知道自己猜對了,在心裡道一句果然。
其實她本來也不確定的,自從聶城跟她說了孟夏和張恪的事,她就一直在孟夏是拿劉遠氣張恪和孟夏真的對劉遠有意思兩種選項之間猶豫徘徊。
直到今晚。
孟夏和劉遠一起表演,唱了紀念他們三國經歷的歌曲,還當著他們言辭親密。這一切實在是太刻意了,反而讓她清醒。
她就是為了氣張恪。
果然,只是隨便一試,就試出來了。
時年有些不解,“為什麼?如果你們真的互相喜歡,誰先說不是一樣嗎,一定要爭這一口氣嗎?”
“那既然誰先說都一樣,為什麼不能他先跟我說?”孟夏反問。
這倒也是,時年想了想,“但聶城說了,張恪這個人不太擅長表達。他好像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像你,知道怎麼跟異性相處。本來就是青銅選手,你還跟他玩這種高段位的招數,扯進一個第三人,他就算本來想說,也被你弄得不知道怎麼說了!”
孟夏忽然生氣,“他不知道怎麼說,你覺得我就知道嗎?!”
時年一愣。
她打量孟夏神情,小心翼翼地問:“你……什麼意思?你說,你也不知道……”
孟夏別過頭,“從來都是別人追我的,我沒有過……”
時年明白了。孟夏雖然和男孩兒相處得多,但以前遇到的都是不需要她多說就知道該做什麼的人,所以,她也沒有過主動跟人表白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