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有沒有辦法?”
她其實一開始是求的時年,但時年說她沒有辦法,
楊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向時年,“這是你同意的?”
時年不自在地擰了擰身子。
穀雨微想告訴四爺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用真面目面對他,這個願望時年非常理解。
那是她朝夕相處十幾年的愛人,卻從未真實以對過,時年能夠想象她心裡隱忍了多少東西,如果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地離開,那些遺憾會永遠留在心裡。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時年很同情穀雨微,希望她能夠解開心結,回到現代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雖然這不合規定,她還是同意了。
況且,她腦海裡閃過月下的蓬萊殿,同樣的事,她也曾在那裡做過。
楊廣也想到了這個,眸色一冷,唇畔卻漾開了笑,“可以。”
穀雨微一喜,“真的嗎?”
時年也有點意外。
她只是讓穀雨微來碰碰運氣,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楊廣是答應了幫她平復弦,可沒說還有這麼多附加服務,況且讓穀雨微用真面目和四爺相見,時年都想不到這應該怎麼操作,非常懷疑楊廣也沒這個能力。
楊廣往椅背一靠,微笑道:“當然。我現在又有什麼是不能答應的呢?”
心願達成,穀雨微反倒有點空落落的,坐在那裡也不知想些什麼。
時年握住她的手,穀雨微看向她,時年朝她一笑,“別難過了,想點開心的事。比如,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你的父母了。”
穀雨微唇瓣一抖,片刻後才道:“我一直沒有問你,你說你去醫院看了我,那你也見到我父母了嗎?他們……怎麼樣?”
從見到時年的第一眼,她其實就想問這個。但她不敢。一開始是以為再也回不去,問了只會讓她思念的心更加痛苦,而後來知道可以回去,就更不敢問了。
她怕她一聽到父母的訊息,就會再有沒有絲毫猶豫地丟下他離開。
“我只見到了你媽媽。你車禍後一直昏迷,她留在醫院照顧你,每天都盼著你可以醒過來。她很擔心你,也很想你。”
眼淚瞬間湧上眼眶,穀雨微咬緊下唇,半晌,露出一個含淚的笑,“你說得對,很快,我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穀雨微離開後,殿內只剩下時年和楊廣。
時年偏著頭假裝欣賞對面的一樽紅玉花瓶,避免和楊廣的目光相撞。
但她的注意力卻時刻都放在他身上。
時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隻鴕鳥。楊廣答應了履行賭約,她就假裝他們只有這一件事需要處理,至於履行完賭約之後要何去何從,她不想去想,甚至暗中祈禱他越晚提起越好。
楊廣忽然起身,她瞬間緊張,愣愣看著他走近。
然而當他開口,卻不是她此刻最害怕的話題,“手。”
時年反應一秒,明白過來,把手放到他掌心。下一秒,兩人再次進入了那個黑暗空間。
時年想抽回手,楊廣卻沒有放開,“穀雨微一會兒去找皇帝,我會在這裡看著他們。你要是不想看,我就這就鬆手。”
他說過,他可以透過碰觸弦看到對應的時間和畫面,所以,自己只要握著他的手就也能看到嗎?
見她不再掙扎,楊廣望了望四周遍佈的時空之弦,抬手輕觸其中一根。
果然,下一秒時年眼前就閃過養心殿前的庭院,梧桐樹高大茂密,陽光照過紅牆琉璃瓦,折射起金燦燦的光,富貴而堂皇。
她抿了抿唇,想起他還曾說過,她和過去的他在平康坊裡相見並經歷之後的事時,他就是這麼坐在這裡看完的。
揮開這個念頭,時年問:“你還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