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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為她高興的,但她卻忽然想起來,很久之前孟夏曾經說過的,她不會有蘇更那樣的困擾。
不會愛上一個古人,然後再去抉擇,到底是帶著他的孩子和對他的回憶孤獨地度過餘生,還是努力去忘記他,以求自己餘生能過得好一點。
又或是,什麼也不管了,索性和他一起奔赴慘烈的結局。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不會開啟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也許,她是對的。
他們和古人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從一開始就不該有那些情愫,否則只會傷人傷己。
就像蘇更和穀雨微,她們雖然回來了,但想也知道,那段經歷依然會影響著她們的餘生。也許她們永遠無法再開始新的感情。
而和她們比起來,孟夏何其幸運,可以和相愛的人廝守。在這個他們都共同屬於的世界。
酒吧經理走過來,打破了這裡的沉默,“哎,夏夏人呢?”
聶城說:“她走了。”
經理驚訝道:“走了?可她一會兒還要唱一首歌呢!”
他拿節目單給他們看,上面果然寫著孟夏在晚上九點左右還有一首獨唱。
經理立刻給孟夏打電話,然而三秒鐘後沙發上響起鈴聲,孟夏根本沒把手機帶走!
經理有點頭痛,“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這可怎麼辦呀,馬上就輪到她上臺了,叫我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人替她!”
時年看著那首歌的名字,忽然說:“我替她唱吧。”
經理一愣,“你?”
時年點頭,“我是夏夏的朋友,她讓我幫她唱的。”
經理不疑有他,畢竟今晚孟夏剛帶著另一個朋友一起表演了,他下意識認為時年肯定也是這樣。
雖然對孟夏不商量一下就換人有點不滿,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好,我去安排一下,下一首你來唱。”
經理走了,路知遙瞪大眼睛,“你唱?不是,你唱過嗎?今晚人可不少啊,你小心當眾車禍丟臉!”
時年像沒聽到似的,只是定定望著前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胸中充斥著很多情緒,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只想放聲大喊。
而看到那首歌時,生出一股強烈的、想唱的衝動。
她站在舞臺中央,頭頂一道白光打下來,耳畔響起悠揚的伴奏。
時年抬眼,看到臺下五色燈光裡,觀眾們好奇的臉。
她應該緊張的,但是她沒有,反而想起劉遠說的,對如今的他來說,這種不過是小場面,灑灑水。
她忍不住輕輕笑了。像是感慨,又像是自嘲。
對於如今的她來說,這確實也只是小場合。
她對著話筒,輕聲唱道:
“風雨帶走黑夜,
青草滴露水。
大家一起來稱讚,
生活多麼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
總是相違背。
我和你是河兩岸,
永隔一江水……”
這是一首老歌,名叫《一江水》,原曲來自一首俄羅斯民歌,講述了一位姑娘想念情郎,卻無奈被阻隔在河兩岸的愁情。
時年小時候聽爸爸唱過。算起來,她僅有的才藝都是從爸爸那兒學的。
無論是口琴,還是這首歌。
她不知道為什麼孟夏今晚準備的歌曲都這麼有年代感,也許,雖然她嘴上說得無情,但還是被他們的工作影響了。
對那些久遠的、幾十年乃至成百上千年前的東西,忍不住生出眷戀。
可就像她此刻唱著這首歌,
“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