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時年擔心她不信,又補充,“我穿過來的前一天剛好去了醫院,所以很確定!”
“那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多月。”
“才一個多月嗎?”穀雨微勾唇,又是那種帶點嘲諷的笑,“可我來這裡,已經十四年了。”
十四年!
時年真的驚了,直到離開主屋、走到花園的遊廊上,還沒緩過來。
有沒有搞錯啊!她以為頂天了四年,結果居然十四年?!
穀雨微穿越前也才二十來歲,那豈不是已經在清朝過了半輩子了!
時年現在萬分慶幸自己當時夠謹慎,沒有亮明身份。
都在清朝過了十四年,穀雨微很可能已經習慣這邊的生活,不願意離開這邊的家人朋友了。
她搞不好連孩子都有了!
孩子,想到這裡,時年一個激靈。蘇更已經有這個問題了,好在她的孩子是懷在肚子裡的,可以一起帶回來,但穀雨微如果已經生了孩子,她是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那個狠心逼他們母子分離!
她決定找個人打聽一下,目光一掃就看到前面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昨晚和今早連續替她領了兩次路的丫頭。
時年回憶了一下她的名字,笑著湊上去,“寶琴姐姐,您在這兒呢!”
“姑娘可別叫我姐姐,奴才當不起。”寶琴連忙說。
時年現在的身份很微妙,她莫名其妙出現在圓明園,除了穀雨微誰都沒見過她,但穀雨微卻留下了她,還多次與她單獨相處。但她也沒說清楚這到底是她新收的丫頭,還是請進園的客人,大家拿捏不準,於是只好一概客氣對待,連寶琴這樣近身服侍穀雨微的丫頭都尊稱她一聲“姑娘”。
這也側面說明穀雨微如今確實是位高權重,留下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也沒有任何人敢置喙一二。
時年笑著說:“這兩天多虧姐姐照顧了,一直沒謝謝姐姐呢。”
寶琴說:“都是主子的吩咐,奴才不過是聽命行事。”
寶琴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時年,時年猜她對自己應該也很好奇,只是不敢問,於是說:“姐姐不用猜了,我與側福晉是舊相識,在閨中時便認識了。如今看到側福晉嫁給四爺,備受寵愛,心裡真是為她高興。”
私下議論主子的事,她這話其實有點沒規矩,但寶琴聽到她是主子的閨中密友,放鬆了警惕,幾分喜悅幾分自得地說:“那是自然,咱們主子在王爺心裡是獨一份兒,旁人誰都比不了!”
那看來歷史沒有變,穀雨微這個年妃也很受寵。
時年更緊張了,強裝鎮定道:“只是側福晉怎麼一個人在園子裡,不見四王爺和小阿哥……”
寶琴臉色一白,聲音陡然嚴厲,“姑娘,這話你當著我說說便罷了,回頭到了主子面前,絕不可提‘小阿哥’三個字!”
這是什麼反應?有還是沒有?時年腦子裡閃過宮鬥劇裡的情節,天啦,不會是孩子被害死了這種狗血劇情吧!
寶琴教訓完她,又想起此人和主子關係密切,轉而溫和道:“我也是為了姑娘好,您和主子從前再要好,如今她也是主子,咱們是奴才。當謹言慎行。”
時年點點頭,寶琴這才鬆口氣,小聲嘟嚷:“而且,誰都彆著急,咱們主子還年輕著呢,又有王爺的寵愛,早晚會有孩子的!”
看來不是曾經有過後來被害死了,而是從來沒有,時年暗舒口氣,卻又有點奇怪。
她記得,歷史上的年妃是給雍正生了好幾個孩子的啊,只是都沒有活太長,怎麼到了穀雨微這兒一個都沒有了?
她說她穿過來十四年了,那她嫁給四爺多久了?滿人十幾歲就要選秀,看她的年紀,應該也成親十來年了吧,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