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本營反而不去了……”
她忽然頓住。
就像一道白光瞬間劈過腦海,她猛地意識到,也許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
“你又怎麼了?”聶城問。
時年轉頭看向他,薄唇緊抿,半晌才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朝,漢朝,三國,秦末,五代……這些朝代都有那個神秘人或者疑似神秘人操縱過的痕跡,可獨獨一個時代沒有。”
“你是說,我們的時代?”
“我們一開始懷疑劉遠是神秘人,因為劉遠是現代人,我們認為,和我們有一樣能力的人一定也是現代人。可事實證明劉遠不是。所以,有沒有可能,一直以來都是我們陷入了思維誤區?那個人,不是現代人。”
聶城面無表情。
時年說:“你還記得嗎?你之前跟我說過,‘7處是一個獨立的政府部門,專司維護時空平衡,已經存在了很多年,只是之前一直荒廢著,最近幾年才重新運轉。’這個‘很多年’,到底是多少年?”
她看著聶城,“有沒有可能,是幾千年……”
殿內長久的沉默。
好一會兒,聶城才起身,緩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皎皎月色,道:“我十二歲時父母去世,因為沒什麼關係近的親戚,沒人能照顧我,本以為要被送去福利院時,是老爺子收養了我。
“他收養我時就告訴我,我是有使命的。我那時候不明白,但因為尊敬他,一直聽從他的吩咐接受各種稀奇古怪的訓練。然後,直到我23歲那年,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他告訴我,有這麼一個機構,國家秘密設立,尋找一批身份特殊的人,來解決普通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他能發現我是偶然,剩下的人要我去尋找。我過去沒有想太多,但你說得對,既然是維護歷史平衡,不可能獨獨我們這個時代才有我們這樣的人,應該每一個時期都有才對。
“我想,也許這真的是一個傳承幾千年的機構,平時都閒置著,只有當動亂起來時,才會啟用。而這一次的動亂,開始於五年前。”
“五年前……”時年又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從一開始,所有的亂子就是因為那個人?他就是一切的源頭,而不是我們以為的偶然?”
這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又是相對沉默,片刻後,時年抱住頭,“完了,不聊還好,一分析出這種可能,我更想去抓住李少翁嚴刑拷打,逼他把他背後的人交出來了!我現在腦子裡有十萬個為什麼!”
就算猜出那個人是古代人,也沒有解決他們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按他們的猜測,是在過去的某個時空有這麼一個人,他和他們有著相同的能力,但他非但沒儘自己維護歷史的職責,反而主動擾亂歷史,引發了弦的動盪。
可為什麼負責處理的人是他們呢?他同時空沒有能管的人嗎?這中間又有什麼聯絡嗎?
聶城見她一臉苦大仇深,反倒先笑起來,彈了下她額頭,“好了,別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時年立刻道:“你說的哦!那你趕緊想辦法,別回頭事情解決不了了又來賴我!”
“好,我來想辦法。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至少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是很明顯的。”
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什麼?當然是把時年擾亂的歷史歸回原位了。
有大佬收拾爛攤子,時年剛覺欣慰,就聽到聶城又說:“不過在想對策前,你先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
她眨眨眼睛,“你還不知道嗎?”
“我只知道你擾亂了歷史,但不知道你具體擾亂了什麼。”
時年有點驚訝,但想想也正常,聶城既然昨晚才到,應該全部心思都放在怎麼突破劉徹放在宣室殿外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