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工作和訓練太忙遲遲沒有花錢的機會,所以她們想把時年也納入這個組合。
“上回我們帶你去拍賣會,你不是還差點買了一幅畫嗎?可惜後來被別人搶了。沒關係,咱們買不成古董,可以去買別的!”
孟夏提起那幅畫,讓時年身子不由一僵。
那天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依然令人不解,她不知道那幅畫到底是不是楊廣的真跡,如果是,他又為什麼會畫它。落款年月顯示這是他登基第二年畫的,那就是他們已經離開了,按理說他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才對,怎麼還會記得口琴呢?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聶城,聶城想了想,說:“你已經剪斷了他多餘的弦,所以按照常理來說,他肯定是忘記了。但雖然失去了記憶,卻不一定全都忘乾淨了,也許,他腦子裡還殘存了一些模糊的畫面,所以把它畫了下來。”
見時年還有懷疑,他聳聳肩,“遠的不說,你的口琴不是還在他手上嘛。”
楊廣當時不肯把口琴還給她,想以此要挾她留在隋朝,在他失去記憶後,要找回口琴就變成了一件更困難的事,誰也不知道他把它藏在了哪裡。
所以最後,他們選擇了放棄,就這麼把口琴留在了隋朝。
為這個,時年還被扣了一半的獎金。聶城這廝辣手無情,說什麼把現代物品留在古代是違規,即使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也必須小懲大誡,二十萬就這麼沒了。
不過雖然被扣了錢,當時年在拍賣會上看到那幅畫時還是心情激盪,忍不住就舉了牌子。可大概對煬帝真跡感興趣的人太多,好多人也舉了牌,其中一個尤其難纏,一路跟拍,和時年槓到最後。
終於,當價格已經翻到十倍時,時年沒有再次舉牌。
孟夏問:“怎麼不拍了?你錢不夠嗎?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才行。”
孟夏和時年一起去了隋朝,大概明白她為什麼要拍這幅畫,所以有此一說。
時年看著前方展示櫃,古畫上的美人笑靨模糊,彷彿隔著一層無法觸及的迷霧,片刻後搖搖頭,“算了,就算得到也改變不了什麼。剛才是我衝動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幅畫最終被那位來自東南亞的富商拍走,而時年的花錢計劃半路夭折,在今天被孟夏再次提起。
時年沒有興趣,孟夏和蘇更卻由不得她拒絕。總部出去沒多遠就是王府井,她們倆架著時年打了個車殺過去,直接鑽進最近的一棟商場。
時年在北京五年,前四年是窮學生,後來工作了直接淪為悽慘社畜,這些商場來倒是也來過,但每次都有點怯生生的,因為裡面大多數東西她都買不起。可這一次在孟夏和蘇更的帶領下,她有了截然不同的體驗,尤其是孟夏,時年簡直懷疑她認識每一家奢侈品店的店員,一進去就和人家談笑風生,店員們端茶倒水,連帶著時年也被服侍得殷勤周到。
她本來還有些無措,蘇更喝著茶悠然道:“放輕鬆,夏夏的工資幾乎都花在這些地方了,你跟著她進來,完全可以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