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閹賊,指的是劉瑾嗎?錢指揮使就是錢寧吧?聽起來,像是這兩人的大哥得罪了劉瑾,被他抓起來了。
錦衣衛被東廠老大抓了,這可是經典戲碼啊!時年頓時來興趣了,正想繼續聽,那兩人卻察覺了。男人眸色一冷,一根筷子直直飛過來,擦過她面頰,“錚”地插進桌子裡。
時年汗毛倒豎,筷子擦過臉頰時捲起細微的風,那觸感如此敏銳,讓人後怕不已,“你們做什麼!”
丟筷子的是那年紀偏小的男人,他冷冷道:“管好自己的耳朵,不該聽的話別瞎聽。”
什麼嘛!時年氣得不行,自己在公共場合大談秘密,卻怪別人偷聽!還扔筷子,以為在拍武俠劇嗎!
但即使如此,她卻不敢多說什麼,對方畢竟是錦衣衛,他們又還有任務,不能多生是非。正想忍下這口氣,聶城卻平靜地握住筷子,對方用力極大,那筷子插進桌面足足半寸,他卻輕輕一下就把它拔了出來。下一瞬,他在兩名錦衣衛驚訝的目光裡,信手一扔,木筷如鋼針般深深插進他們的桌面。
聶城淡淡道:“物歸原主。”
年輕男人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他們這一來一回,早引起了店內眾人的注意,他這一起身更是不得了,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生怕他們下一瞬就打起來。
兩邊僵持片刻,最後,還是他的兄長拍拍他胳膊,“三弟,坐下。”
男人不動,對方一個眼神橫過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終於不情不願地坐下了。男人這才轉頭道:“兄臺,適才得罪了。”
聶城說:“你得罪的是我的朋友。”
男人又轉向時年,客客氣氣道:“姑娘,舍弟魯莽,我替他向你道歉,萬望見諒。”
時年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不自在道:“見諒見諒,我見諒了。”
那邊笑了笑,轉過頭不再理會他們。
亂子平息,大家又各做各的。時年捧著茶杯,轉了一圈,偷偷瞥一眼聶城,過了會兒,又瞥一眼。
“怎麼?”
時年一個激靈,“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剛剛扔筷子的樣子,挺帥的……”
聶城不置可否。時年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湊近道:“看不出來,聶隊長還挺護短的嘛,知道幫隊友出氣,這聲隊長沒白叫……”
聶城打斷她:“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找蘇更和小路了。”
“哦對,你知道他們在哪兒了?”
“不知道。”
時年有點意外,“你不知道,那我們要怎麼聯絡……”
說到這個,時年一直有些疑惑,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大家如果像這樣失散了,要怎麼再會合,“難道發微信?手機在明朝有訊號嗎?”
聶城:“……
他虛心請教:“請問你之前覺得,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時年一臉迷茫。這模樣實在有些傻氣,聶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
時年不解,卻也聽話地閉上眼,聶城說:“認真感受一下,能感覺到什麼嗎?”
感覺到……什麼?
眼前一片黑暗,時年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深夜的大海,頭頂是星空,周圍空茫茫的什麼都沒有。可是忽然間,一條白光縱貫而過,像海面的流星,剎那間照亮無垠的海水。
她猛地睜眼,朝白光的方向望去,正對上聶城烏黑的眼睛。
他說:“看來感覺到了。”
時年嚥了口唾沫,“那是什麼?”
“你可以把它理解為,我們彼此的弦。因為體質特殊,我們隊員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的,就像我們能感應到時空之弦一樣。”
這體驗實在新鮮,時年興奮地抓住他的手,“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