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了?這樣事情就大條了啊,怎麼辦啊!”
劉遠聽到這裡終於插嘴,“你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都聽不懂?時年就是上次批評過我的那位小姐姐是嗎?她怎麼了?”
聶城看著他,不語。
孟夏順著他的目光,忽然意識到聶城為什麼這個表情。
他們一直都認為這次事件的關鍵在三國,在劉遠,可如果整件事都和劉遠無關,那那個暗中搗鬼的神秘人又在哪兒呢?
聶城黑眸沉沉,像是想透過劉遠看向遙遠的大漢,“我們在說,她可能碰上了一個大危機,沒有人能幫上她。而能不能逃出來,全看她自己了。”
遠方天際是墨色的城池,高大雄渾,如一隻巨獸盤踞,襯得後面的群山也黯然失色。
霍光站在石頭上遠眺,難掩興奮,“大哥,那就是長安?”
霍去病:“是啊,再有半天就能到了。”
一句話說得霍光心潮澎湃。
這就是他在家鄉無數次聽人說起的長安啊,天下最繁華、最壯觀的城池。
經過二十多天的跋涉,他終於要看到它了。
和他比起來,霍去病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往後面飄去。霍光順著一看,頓時也是胸中一滯,剛才因為見到長安而好不容易興起的激動像被一陣風捲走,只餘熟悉的憋悶和無力。
臨時搭起的休憩亭下,年大哥……年姊姊坐在案几旁,面無表情望著遠方。陛下坐在她身側,兩人都是一樣的沉默,嚇得周圍服侍的人也噤若寒蟬,連頭都不敢多抬。
這樣的場面,最近每天休息時都會上演。
“她還是不肯說話嗎?”霍光小聲問。
霍去病不語。
霍光有些著急,還有隱隱的憤怒,“她肯定很難過,我知道她是不願意的,那天都那樣逃了,陛下卻……”
霍去病看他一眼,表情平靜,卻嚇得霍光把後面的話都嚥了下去。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妄議陛下。”
說完這句,也不管霍光是什麼臉色,他徑直走到馬旁,取下自己的水袋,大大喝了一口。
是,自從大軍離開隴西那天,她從鑾駕上跳下,卻還是被抓回去後,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而且和之前總是想方設法逃走、鬧出的動靜他在外面都有所耳聞不同的是,返程這二十來天,她沒有試圖逃過一次,順從得讓人驚訝。
他不知道陛下對此是否滿意,大抵是不的,因為她對他再次變得冷漠。事實上,她剛被陛下扣下的那幾天就是這樣對抗的他,但和那時候更像是賭氣的冷漠不同的是,她現在除了不理睬陛下,整個人也顯得很不對勁,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又像是旅人行走在黑夜中卻失去了前行方向,黑瞳中全是惶恐和茫然。
想起那天她在自己懷中瞬間變得慘白的面色,霍去病攥緊拳頭,良久,再次狠狠地灌了一口水。
時年確實受到了極大衝擊。
她坐在亭子下,前方是葳蕤山色,身邊有很多人,她卻什麼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她整個人,整顆心,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雖然穿越了這麼多次,但因為每一次都知道自己最終是會回去的,所以穿越對她來說更像是一次跨時空旅遊,只不過旅遊的同時還要順帶乾點活兒,好在有錢拿,幹活也幹得甘願。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二十三天前,隴西城外。
她清楚地感覺到時空之弦一點點歸於平靜,就像一扇大門對她關閉,時年發現,自己無法再操縱弦了。
這無異於晴天霹靂,她連呼吸都停了,全靠身體好才沒有當場暈過去。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就開始思考,為什麼弦平靜了她就感覺不到了,難道是在弦平靜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