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時年察覺他話裡另一個關鍵,“目標人物,你是說,朱厚照就是我們的目標人物?”
聶城:“嗯,你有聽過朱厚照當土匪嗎?”
時年努力回憶,她記得,朱厚照給自己封過將軍、鎮國公,還親自帶兵打過仗,好像確實沒有當土匪的記錄……
“所以,這就是偏移的歷史?!”
“應該。明武宗如果在當土匪的時候意外掛掉,也是件足以影響大明程序的事情……”
時年腦袋轉得飛快,既然如此,那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很明顯了。朱厚照不該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他們就必須想辦法讓他回宮……
只是,要怎麼讓他回宮呢?
時年一個激靈,抬頭正對上聶城的目光,再次護住胸口,“不是吧,又要我出賣色相?!”
聶城:“誰說要你出賣色相了?時小姐這麼聰明,一定能想到別的法子。上次對劉徹,你不是做得很好?”
這種時候就會說好聽的了!時年氣咻咻的,卻也知道這確實是眼下最好的辦法,這讓她愈發惱怒,道:“怎麼每次都是男的啊,我們就沒有女的目標人物嗎?你也應該來乾乾這種活兒!”
本來只是洩憤的一句話,誰知聶城卻說:“我幹過啊。”
“誒?”
時年詫異地睜大眼,聶城說:“之前有一次在唐朝,我們要接近一位公主,本來是打算送她珍寶的,結果她沒看上珍寶,卻看上了我。他們幾個經過投票,一致決定,推我去獻身……”
時年想笑,瞥到聶城神情又忙忍住,故作正經,“是嗎?那那位公主長得怎麼樣,美嗎?”
“挺美的。”
“那你佔便宜了呀!如花似玉的公主,就讓你給玷汙了,抱怨什麼?”
“嗯,公主的駙馬都尉大概也這樣覺得,所以派了八名高手暗殺我。那一次真的是丟了半條命……”
時年倒吸一口冷氣,不料後面居然這麼刺激。想到他這種性子的人,卻因為和公主的私情被公主丈夫追殺,又覺得實在滑稽,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聶城說:“聽完我的悲慘往事,心理平衡了?”
時年輕咳,“一點點吧。”
見她已經迅速進入狀態,聶城說:“那好,時小姐在山寨裡自由發揮,在下也會想辦法,儘快進來和你會合。”
時年揮揮手示意他滾蛋,卻又想起另一件事,“對了,蘇更和路知遙呢?”
“不知道。”聶城說,“我只能感應到他們在更北的地方,從距離判斷應該是京城,但具體出了什麼問題,得見了面才能清楚。”
所以,他們要儘快趕往京城,但在那之前,必須讓朱厚照同意回京。
時年很後悔。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得罪朱厚照了,看架勢他好像還被自己惹得不輕,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見她?如果他索性把她這個人拋之腦後,那自己豈不是一點發揮空間都沒了?
時年帶著這個念頭,緊張了一下午,終於在晚上聽到開門聲,“寨主要見你。”
朱厚照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桌上擺著酒菜,而他自斟酌飲、賞月聽風,看起來非常悠閒。這麼天寒地凍的,他居然能坐在這裡吹冷風,時年佩服他。
朱厚照看到時年,笑著問:“今天過得怎麼樣啊,小美人兒?”
時年想了想,搖頭道:“不太好。”
小美人兒這是服軟的意思啊,朱厚照挑眉,“怎麼個不好法?”
“吃不好,睡不好,什麼都不好。”
居然這麼快就搞定了,朱厚照覺得意外,隱隱還有點無趣。他夾起筷子吃了口菜,卻又立刻吐了出來,“這做的什麼東西,不是讓你請新廚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