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想偷偷離開,肯定要甩掉他的人,霍去病並不意外她出手,卻還是有些驚訝,“她打暈了張進和陳展?”
“是,因為將軍吩咐若有情況及時回報,所以卑職回來了。”
“他們二人身手都不弱,她怎麼打暈他們的?”
“卑職隔了段距離,看得不是很清楚,年郎君好像是拿了根黑色的棍子,按在兩位副將身上,然後他們就倒下……”
身側忽然一聲長嘶。
劉徹攥緊韁繩,馬兒因此受驚,嚇得左右連忙跳下馬抱住,他卻恍如未覺。
黑夜中,只見他臉色煞白,一雙眼卻黑得驚人,額角青筋隱隱跳動,“你說,他拿什麼打暈的那兩人?”
士兵心中畏懼,磕磕巴巴道:“是……是一根棍子!黑色的,不長,也沒見她打兩位副將,好像只是挨著,他們就……
後面的話被陛下的臉色嚇得消失在喉嚨裡。
劉徹只覺耳邊嗡嗡作響,那樣不真實。
他本來也想過,可能是他想多了,可能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但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錯過,所以連夜出營追趕,心中卻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深夜的長安城,少女衣著古怪,自月亮裡而來,從天而降落入他懷中。
她握著他從未見過的黑色短棍,輕輕鬆鬆打暈了剛才還想要他性命的刺客。
後來,她還用那東西擊敗了那個匈奴使臣的妹妹……
他終於深吸口氣,“去病,你跟朕說實話,你口中那位義士,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
霍去病抿唇,不答。
劉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猛地揚鞭狠狠抽上馬蹄。
駿馬一聲長嘶,箭一般朝前奔去,只留他狠厲絕然的聲音迴盪在空中!
“還不跟上!今夜追不回她,朕要你們通通提頭來見!”
時年坐在湖邊,舒展了一下筋骨。
趕了大半夜的路,因為怕被追上,除了中間抽空放倒霍去病安排給她的兩個護衛,她一刻都不敢停,現在覺得渾身都要累散架了。包裡手表顯示是凌晨3:27,這幾天即使是趕路,這個點她也該睡了,這時候卻在野外吹風。時年只能祈禱她到三國的降落點能安寧點,讓她有機會補個覺倒倒時差啥的,別一到了就又喊打喊殺、出生入死。
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