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幫助。雖從未宣之於口,心底深處他卻是感激她的。更不消說她還是與楚惜情誼深厚的表妹,哪怕是單為了楚惜的面子,他也會盡力護著她。
之前設法送她去無極閣,是他入宮多年來第一次直接插手後宮爭鬥。當時還曾想過,若是她以此來套近乎、甚至要求他幫她爭寵要如何處理,誰知她彷彿通曉他的心思,別說拉關係了,連當面致謝都都不曾有過,全當彼此素不相識。他這才確定,雖然過了這麼多年,雖然入了後宮這個是非之地,她卻依然保留了骨子裡的自矜和原則。
既然如此,今夜來找他又是為何?
沉默片刻,他做出了退讓,“充儀娘娘想說什麼?”
沈蘊初羽睫顫了顫,因他話中若有若無的縱容。她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可這樣的錯覺讓她歡喜,捨不得不要。
“大長公主出殯那天,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和葉薇……是什麼關係?”
謝懷眉頭緊鎖,“貧道與頤妃?誠如您所見,沒什麼特別的關係。”
“那你為何不顧性命地救她?”
“娘娘誤會了。貧道不是救她,只是有些事情是我惹出來的,自然要承擔後果。貧道那麼做的理由當日便已說過,娘娘若是沒聽清,我可以再說一遍。”
沈蘊初輕笑一聲,有點淒涼,又有點無奈,“謝道長,都到了這個時候,您就別騙我了。旁人不知你為何入宮、旁人不知你在惠州是什麼秉性,我還不知道嗎?什麼順應天劫、什麼功德圓滿,你幾時成了這麼虔誠的道士了?你真當我痴愚,才會猜不出你為何去救葉薇?”
這近乎挑明的話一出來,謝懷就神情微變,“充儀娘娘……”
沈蘊初打斷了他,“我沒叫您天一道長,就是念著當年的情分,所以您也不用口口聲聲地叫我娘娘。咱們是因為表姐認識的,如今還要回到表姐身上。我知道你是為了她才會入宮。你覺得她死得蹊蹺、想給她報仇,對不對?既然如此,大仇尚未得報,你就為了個女人凜然赴死,箇中緣由還要我細細為您分說嗎?”
謝懷抿緊了雙唇,許久方道:“宮中的流言蜚語,原來娘娘也信了。若這就是您今夜來此的目的,恕貧道不能奉陪。”
他想離開,沈蘊初卻擋住了他的路,壓低聲音道:“你和葉薇是一夥的,對嗎?就連當初她跟我求救,也是你教的,是不是?”
謝懷詫異,“什麼?”
沈蘊初面無表情,“當初葉薇獲罪,差點被蘇氏打死的時候,是我去救下了她。而我之所以會救她,是因為她的侍女給我送了封信,上面有我和表姐一起繪製的圖騰。後來她告訴我,她是表姐的知交好友,那圖騰是表姐教她的。這些我都信了,不為別的,只因許多事情若不是極親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曉。”
葉薇給他的也是這個理由,所以此刻聽沈蘊初這麼說謝懷毫不意外,只是當時便察覺的漏洞又浮現在心頭。看沈蘊初的樣子,她怕是也知道了。
果然,她略停了一下,便繼續道:“可就在兩天前的夜裡,我聽到了一個訊息,說葉薇在入宮參選前,從未離開過家鄉侯阜。我花了兩天的時間去查證了一番,果不其然。這就稀奇了。表姐在左相接她北上前可一直在惠州城好好地待著,那麼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呢?”
謝懷不說話。
沈蘊初步步緊逼,“宮裡怎麼傳的您知道嗎?說葉薇是妖邪鬼魅,這些無稽之談我原本一個字都不信,可當夜聽了這個訊息,卻忽然覺得這真是個極好的理由。所有的疑點就都解決了。可是很快,我又想到了道長您。表姐對你這麼信任,若說她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你,也不是不可能。那麼葉薇知道那麼多我和表姐的私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道長您說,我究竟是要相信葉薇是鬼魅呢,還是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