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您選了個宮女給我?”
皇帝淡淡笑道:“那人你也認識,當時你還誇過她機靈,想來也能入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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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葉薇正式從凌安宮的偏殿披香殿搬到景怡宮正殿漪蘭殿,成了名正言順的一宮主位。不過景怡宮也就住著她一個人,倒是沒宮裡人需要她管束。
妙蕊對這狀況挺滿意,“沒人才好,您單獨住一宮多氣派?賢妃娘娘和從前的姚氏都是這樣的。”
葉薇立在一株盆栽前,用銀剪子小心修剪它的枝椏,“你喜歡單獨住啊?可咱們從前在凌安宮也就開始和別人一起住了,到後來都只剩我們了。”
最開始的時候,凌安宮主位是韻妃夏氏,宮裡人是她和江宛清。可沒多久,夏氏便中毒而亡,幾個月前江宛清也死了,偌大的凌安宮就只剩她一個。葉薇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祥,不說凌安宮,更早的時候在吹寧宮也是這樣,蘇氏死了,宋楚怡派來的宦官又在她寢宮自戕,各種血腥太過晦氣,所以才會搬走。
妙蕊也想到了這個,一本正經地安慰她,“小姐可別多心,是因為您太得陛下的寵愛,那些人一個個都想算計您,所以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這都是命數使然,和您沒有半點干係。”
葉薇也就是那麼一想,本來也沒多認真,她可沒瘋魔到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的地步。況且除了這個,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考慮。
皇帝說給她選了個掌事宮女,還說那人也是她認識的,她苦思冥想了許久,把可能的人選都過了一遍,依然在見到正主時感到驚訝。
“奴婢木樨,奉命前來服侍頤妃娘娘。”
女子生著張標準的鵝蛋臉,五官端麗、神情柔和,跪在她面前時不卑不亢。葉薇記得這張臉,她是蓬萊島上的掌事女官,木樨。
猶記得那次和皇帝一起去蓬萊仙島時便是她服侍的她,當時她因為覺得憫枝太不沉穩、不堪大用,所以存了心思要收服這機靈的宮女。然而緊跟著宋楚怡被廢,她完全抽不開身,這事也就跟著擱下了。
這算不算得來全不費工夫?之前沒能做成的事情,現在讓皇帝直接送到她面前了。
葉薇抬了抬手,“起來吧。雖然是陛下派你過來的,但到了漪蘭殿就要聽本宮的吩咐。若做錯了什麼事情,我照樣可以罰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請娘娘放心。”
葉薇點點頭,“賈康,你帶她下去,把本宮的喜好忌諱都交代一下。”
他們離開了,葉薇這才拿起個銀調羹,從蓮形小瓷碗裡舀酥酪吃。那酪裡面加了糖,抿到嘴裡甜甜涼涼的,讓葉薇想起小時候安傅母做過的乳酪,也是差不多的滋味。
但有些東西還是不同的。
她是想要木樨當她的丫鬟,但那是要她親自確定她忠誠可信。如今皇帝就這麼把人塞過來,她哪怕再欣賞她,也不敢真的用她。
還有他這個舉動,是單純考慮到她身邊少了個掌事宮女,所以挑了個曾被她青眼有加的送來,還是別有用心呢?
蘊初的事至少給她提了個醒兒,既然她會因此產生警覺,懷疑她可能就是宋楚惜,那麼同樣聽到這話的皇帝有沒有可能生出懷疑呢?
她忐忑不安,可結合皇帝最近的各種行為,又覺得實在不像。他如果真的懷疑她是宋楚惜,按照他的性格應該來找她試探抑或直接質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著她的面去捧宋楚怡。
他說除夕那晚,他看到宋楚怡就想到了楚惜,所以,當時他的注意應該都在宋楚怡身上,不會像蘊初那樣,還有工夫去思考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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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次落水,沈蘊初生了幾天的病,差點驚動了侍御醫。葉薇對此還專門嘲笑她,“我以為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