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沒什麼表情,唯有黑眸專注地凝視著她。宋楚怡被看得緊張,半晌才囁嚅地喚了聲,“陛下……”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惶然可憐,他勾起唇角,很輕地笑了下,“楚怡。”
他這麼叫她,帶著難言的溫柔。宋楚怡覺得懸在頭上多日的巨石終於落下,又是酸楚又是慶幸。不用多說什麼,眼淚已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又快又急。她知道這樣很難看,連忙用袖子掩住面龐,抽抽噎噎道:“臣妾失儀,請……請陛下恕罪……”
“小事一樁,楚怡不用緊張。”君王寬宏地擺擺手,繼而親自伸手扶起她,再上下打量,“這些日子在椒房殿過得可好?朕本來以為楚怡身陷囹圄會無心理妝、形容狼狽,可如今見你依舊錦衣華服、美貌更勝從前,倒覺得是自己小瞧你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繼續埋著頭。他似乎也不在乎她的答覆,繼續道:“朕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中秋當夜的事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再囚禁在椒房殿,可以離開了。”
雖然已經猜到,可從他嘴裡切切實實地說出來,宋楚怡還是驚喜交加地抬起頭,“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