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表情,岔開話題,“你這麼介意這個,難不成是吃醋了?”
“臣妾豈敢?您和皇后娘娘姻緣天定,旁人只有羨慕的份兒,不敢說別的。”
“酸成這樣,果然是吃醋了。”他捏她下巴,“既然如此,以後你也找個機會救朕一次,不就扯平了。啊,算起來朕救了你兩次,你就算救我一次,也還差一次呢。”
我早就救過你了,還因為這難得的善心被人害死,咱們之間真說不清是誰欠了誰。
“陛下,您能和臣妾講講這事兒麼?皇后娘娘是怎麼救的您,臣妾實在好奇……”
她的聲音消失在喉嚨口,只因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闊步朝內殿走去。華麗的袖袍垂下,她摟住他脖子,“陛下做什麼?”
“你說朕做什麼?朕本來顧念著你前些日子勞累,有心算了。不過看來你精神很好,倒省得我忍得辛苦。”
忍得辛苦?這種事上他有忍耐過麼?
葉薇被弄得迷迷糊糊,僅剩的一線清明告訴她還有話沒說完。可是此刻的時機已經不合適了。
他的手貼上她左邊心房,裡面跳動得有力,而他慢慢笑起來,“阿薇這個樣子,實在是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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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妃走了,凌安宮就只剩葉薇和江宛清住著,不可謂不微妙。停靈這陣子因有事要忙,兩人一直相安無事,等到韻妃歸葬泰陵妃園寢,江宛清以身體不適拖了幾天,終於在第五日正式來披香殿,對葉薇行三跪九叩大禮。
這還是第一次。之前兩人雖身份高低不同,但到底差得不多,可如今葉薇成了凌安宮主位,江宛清就是她的宮裡人,一切都要受她管束。
宮娥奉上玫瑰玉露,而葉薇托腮看殿內恭敬下拜的江宛清,感慨這大概也是自己不願搬走的原因。蘊初出事那晚她的推波助瀾,還有自己被審問時她的種種表現,可都讓她耿耿於懷。
如今姚昭容被禁足,失了靠山的她要怎麼辦才好呢?
江宛清頭挨著地衣,遲遲等不到葉薇的叫起,屈辱羞憤齊齊湧上。她就知道,這個女人記恨著她,不肯讓她好過!
但明白這個又能怎麼樣呢?身份和聖寵都比不過,她稍有不敬她甚至可以直接用宮規發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