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在一旁嘀咕,似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喬父卻是順勢點了一根香菸,慢慢抽起來,「你爸我這邊倒是也有幾房親戚,逢年過節打個電話發個微信都算是關係好的了,倒是你齊叔叔那邊,還是得打個招呼。」
喬楠心裡疑惑,在遊戲世界裡生活了太久,現實世界的事基本都忘光了,更不太能記得這個齊叔叔是什麼人了。
喬父繼續道:「你齊叔叔命不好,家裡雖然也有兩個兒子,但大兒子早年參軍後沒多久就犧牲了。他老婆生了小兒子沒多久也走了,就剩下齊野這個小兒子,爺倆一直相依為命。
為了這個小兒子,你齊叔叔也一直沒再娶,又當爹又當媽的把齊野給拉扯大了。」
實際上喬父不僅僅想要通知齊野一家,他還有好幾個得意門生,這些年一直有往來,過年過節的時候都會給他送禮物寄錢之類的。
喬父倒不是在意那些孝敬,但他這麼多年來教的學生可是不少,卻又有幾個是回頭知道感恩的?
如今這社會,學校也成了你情我願的買賣交易,喬父為人持正,不願意走那歪門邪道的,也沒開過補習班,倒是給不少學生開過小灶,偶爾也賺些外快,但他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不然光是靠著這些年教學的,只怕多少房子都能攢出來了。
喬母就不同了,主要是她教的科目不那麼重要,也沒幾個人補課,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有市場,不然她早就直奔這條金光閃閃的發財之路了。
在喬楠看來,喬父是有些迂腐清廉的文人,喬母則是有些愛財且目光短淺的俗人,他們各有各的缺點,也各有各的優點,可那又如何?誰又能十全十美完美無缺?就算是聖人也做不到。
喬楠在一旁聽著喬父跟喬母說著自己的那幾個得意門生,惦記著有空也要打電話通知一下。另外還有幾個年輕時來往甚密,關係不差的朋友,如今也沒有斷了聯絡的,肯定還是要告知的。
再有自家的親戚,哪怕是關係再差,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沒道理不拉一把。
喬父心軟,愛發善心,喬母是有點看不慣,但對喬父可以說是大體上言聽計從,畢竟喬父腦子好使,眼光又看得長遠,事後總能證明喬父的決定是正確的。
年輕的時候,喬父還是唯喬母馬首是瞻的,如今倒是掉了個個,但他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做子女的,可不就得一邊看著。
大體聊了幾句,喬楠又問了回老家的事情,被喬父堅決否定了,他們都多少年沒回去了,逢年過節也只是送些東西和錢回去,叫跟前的人上上墳,他們這頭再給燒些紙,也就囫圇過去了。
更何況那邊山路不好走,交通不便實在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喬楠小的時候,喬父和喬母帶著她回去過一次,可是遭了不少罪,回來後還生了一場病,又是受罪又是花錢。
因為這個,喬父被喬母嘮叨數落了許久,打那之後,他就不敢再提要帶著孩子回老家了。
這些年工作生活忙得不可開交,偶爾有點空閒時間還要約幾位老友下下棋喝喝茶,逛逛鳥市,平日裡忙得很,哪有什麼太長時間的空閒,說到底他還沒退下來,這每年的假期也都是有數的。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喬父雖然偶爾還和老家那邊的人聯絡,但也確實沒再回去過了。
喬楠本來是相勸父母回去看看,畢竟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但父母放不下這邊的一大攤子,再加上兩個弟弟也不大。
喬母生了這一對雙胞胎之後身體也不太好,她懷第二胎的時候也是高齡產婦了,這些年不好操勞,才算是把身子骨養的不錯,真要是舟車勞頓,出了什麼問題,也確實不大好。
這樣想著,喬楠也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沒再勸他們。
從客廳出來,喬父和喬母還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