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鬱槐。
再一看時,別墅內已經沒了綺羅的影子。
“看好她!”
鬱槐說完立即追了出去。徐以年掠至狐妖身前,她渾身顫抖、咳血不止,雙眼死死注視著綺羅原先所處的位置。
徐以年指尖纏上電光,直直抵住狐妖的脖子:“不要動。”
話音落下,狐妖腳下升起了束縛陣,將她整個人鎖死在其中。狐妖一動不動,蒼白憔悴的模樣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沒過多久,鬱槐折身回來,臉色不太好看:“沒追上。”
他也未過度糾結於此:“綺羅應該早有準備,連逃跑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室內混亂不堪,滿是碎石和血跡,南梔等人還陷在深睡中。鬱槐對失魂落魄的狐妖道:“把你的能力解開。”
狐妖毫無反應,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徐以年皺了皺眉,正準備逼她解開能力,狐妖忽然慢慢轉過頭,朝他看來。
她的眼神格外怨毒,似乎在看他,又像在看別的什麼東西,半晌後,她倉促而自嘲地笑了一聲。
徐以年這才注意到她的尾巴只剩下了七條,毛髮灰撲撲地,凌亂地垂落下來。伴隨短促的笑聲,她的身體晃了晃,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又有一條尾巴從她身後脫落。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被狐妖拉入精神世界的妖怪們相繼甦醒,困住眾人多時的精神系能力得以解除。
謝祁寒用手肘撐起身,揉了揉趴久了痠疼的脖子,喃喃道:“……怎麼回事?我不是還沒完成任務嗎?”
旁邊的霓音舔了舔豔紅的唇,意猶未盡:“這遊戲還真會投其所好啊。老孃坐擁後宮三千,每天翻不同風格的帥哥的牌子,搞得我都不想出來了。”
“巧了,”謝祁寒一笑,和她對上視線,“除了性別不一樣,我的遊戲內容跟你差不多。”
妖怪們吵吵嚷嚷說個不停,頭一次見到這種遊戲般的精神世界,後怕之餘,也有幾分新奇。注意到禁錮陣中神色恍惚的狐妖,謝祁寒嗯了一聲,驚奇道:“她是……朝紫?她怎麼會在這裡?”
“你認識她?”鬱槐聞言側目。
“很早以前見過。她在埋骨場待過七八年,後來離開了。”謝祁寒看著朝紫身後六條凌亂的狐狸尾巴,“如果我沒記錯,她成了狐妖一族的家主,她該是九尾狐才對。”
“開啟遊戲和強制解除遊戲分別用掉了她一條尾巴,另一條……”鬱槐想起匆匆離去的綺羅。狐妖一族的狐尾與自身實力掛鉤,尾數越多、實力越強。很可能是在打鬥中綺羅險些取走朝紫的性命,才又逼她用掉了一尾。
“九尾狐?就是她把我們送進了精神世界?”雖說遊戲還算好玩,但若不是朝紫被迫解除能力,在場不少人都會被困死在裡面。霓音臭著臉,“喂!敢把整個情報點都拉進遊戲裡,本事不小嘛?”
朝紫傷勢嚴重、臉色也異常灰敗,霓音說什麼她都毫無反應,彷彿徹底失去了生機。鬱槐瞥了朝紫一眼,對南梔道:“看好她,別讓她死了。”
南梔應了一聲,叫了個有治療能力的妖怪,一齊走到奄奄一息的朝紫身邊。從遊戲裡出來,眾人的精神狀況都十分疲憊,臨時碰上這一出插曲,鬱槐決定在埋骨場多停留一天。
儘管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徐以年背上的肌肉仍然十分痠痛,見大家都平安無事,他放鬆下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等徐以年再醒來,他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睡在自己身側,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從相觸的肌膚上傳來,徐以年慢慢偏過頭,視線中映入了妖族俊美無儔的臉龐。
不知道鬱槐是多久進來,又悄無聲息睡在他旁邊的。
窗外暮色四合,遠處依稀出現了一輪淡金色的月亮。房間內光線黯淡,徐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