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安和快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西歐代表團的人,那個『她』,太陽國後裔。「伊澤春野?」
「對,就是她!」
主要是那個人的名字實在太具有代表性了,只要有點常識的人,基本都知道那是太陽國的後裔。
鄧安和開啟地圖看了一眼,然後快速在腦海中計算了一下華夏聯邦這邊的行進方向。
「看起來他們是準備第六天一大早直接進入內圈了。」有了華星瑤的話,鄧安和再看西歐代表團的路線,就能看出更多的東西了。
「絕對不能讓他們過去。」聽到鄧安和的話,華星瑤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西歐代表團已經快自己一步,進入那個廢墟的情景了。而那個畫面,只是想想,就讓華星瑤覺得……天崩地裂。
華星瑤的大反應,讓鄧安和也小小的驚了一下。回過頭來,輕輕的將人圈在懷裡,小心翼翼的拍著華星瑤的背。「不怕不怕,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著你的。」
輕柔的嗓音,就像是一根針戳破了華星瑤那鼓脹的氣球,砰的一聲,華星瑤覺得自己體內某種不知名的感覺,快速消散下去。
而眼眶中的淚意,卻是怎麼都控制不住的快速噴湧而出。「嗚嗚,鄧安和,我怕,我真的好怕。」
直到這一刻,華星瑤才清楚的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緊張和不安,就是深深的懼怕。
怕什麼,怕自己和當年的胡叔權一樣,被人抓去當成實驗品。
不要說什麼現在華星瑤的實力和勢力怎麼怎麼樣,當年的胡家在華夏簡直權傾一時,而胡叔權在當年那個時候,實力絕對算得上頂尖。
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最後的結果是,不光胡叔權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就連他的女兒,也被折磨成那個樣子。
華星瑤總是告訴自己,一切都好,一切都很好。
自己實力很強,自己勢力也挺大。還有一個鄧安和,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可事實上,在華星瑤的心裡深處,那種無根漂浮的孤獨感,又怎麼可能真的全部消失?
華星瑤不是龍嘯天,在穿越之前不過是一個唄保護的很好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十三歲小女孩。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因為友善的親戚都沒滋長出來什麼負面情緒。
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倒是因為治癒師的能力的問題,心性變得冷酷了一些。可你讓一個從小連狗都要躲著的小女孩,長到今天這種終於可以無視別人的生死已經算的不錯了,宅鬥家鬥宮心計什麼的,華星瑤根本沒長那個腦子。
而現實的社會環境,也從來沒給過她學習這門技術的條件。
說到底,華星瑤寧願和對方當面鑼對面鼓的大幹一場,也不想被人惦記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綁去當了實驗品。
這一刻,內心深處的恐懼,讓華星瑤想要殺了那些西歐代表團的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自己能嗎?
先不說其他人允不允許的問題,就是實力的問題,自己也一次性弄不死那些讓自己煩心的傢伙。
在那個叫做傑克艾斯曼的人的身上,華星瑤感覺到了一股只有在鄧武年和鄧安和身上感覺到的危機感。
而那個傑克,可不像鄧武年和鄧安和,還會對自己手下留下。
一個八級治癒師的悲哀,打不過一個六級狂戰士?不論是眼睛看到的,還是直覺感應到的,那個傑克的實力,完全不止六級的樣子。
打不打不過,算計又算計不了,華星瑤是真的要瘋了。
鄧安和將人緊緊的圈在懷裡,可拍著華星瑤背部的力道,卻還是那麼輕柔。「不要害怕,沒什麼好怕的。如果真的不放心的話,就讓他們徹底消失好了。」
華星瑤驚愕的抬起頭,眼睛裡還帶著淚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