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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一時半會聽不了勸,越想越生氣,連最初是來做什麼的都氣忘了,唸叨了許多便掛了電話。
沈餘好在樓頂上站了許久,風吹著人很舒服,卻沒把煩悶吹走。
他放眼望去,夜晚的村莊很寧靜,層層疊疊的房屋平靜的躺在夜色中,燈光分佈十分零散,大部分道路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突然之間一隻溫熱的手掌覆上了肩頭,他驀地回神,扭頭望去,沒什麼意外的看見了一張俊臉,以及那張臉上好看的笑容。
“喝酒嗎?”蘇景裴換了一件t恤,懷中抱著兩瓶啤酒,挑挑眉。
樓頂上燈光昏暗,兩人靠得很近,沈餘好甚至能夠聞到蘇景裴身上沐浴乳的香味,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探尋,試圖從蘇景裴臉上看出什麼,畢竟總不能無緣無故地來找人喝酒吧。
蘇景裴也不等沈餘好回答了,將一瓶啤酒塞入了他的懷中,自己則是往前走了兩步與沈餘好並排站著。
蘇景裴動作利落,開了啤酒便灌了一大口,他手臂撐在圍欄的邊緣望著遠方,主動承認,“剛剛來找你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一點點對話。”
剩下的話不用多說沈餘好也能懂。
手中的啤酒很冰,就是市面上最常見的一種啤酒,度數不高,一瓶下肚不會醉。沈餘好看著手中鐵皮罐,神色有些複雜,繼被一個年齡比自己的小的男人的眼神弄昏頭之後,現在居然又被對方關心了。
“從哪兒買來的酒?”沈餘好側頭問道。
蘇景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臉上帶著點兒詫異,笑著像是開玩笑一般地說:“我偷聽你電話,不生氣嗎?”
提到這個沈餘好就想起了那通電話的內容,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哪一部分。他眉頭微挑,眼神有點微妙,心裡陡然生出一點兒逗弄的心思,身體往蘇景裴那邊都湊了一點兒過去。
沈餘好壓著聲音問:“又不是什麼隱私的事情,而且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比較好奇你聽到了哪部分。”
蘇景裴沒敢說幾乎都聽了,臉上迅速閃過一絲不自然,這個發展跟他想得不太一樣,而且他也並不是所謂的無意,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跟著沈餘好離開了臥室,又故意跟著對方上了樓頂。
“就幾句。”蘇景裴無端心虛。
怕沈餘好追問,他趕緊轉移話題,繼續回答對方剛剛的那個問題,“這附近有一個小賣鋪,我剛剛就是去碰碰運氣,沒想到真還沒關門,就帶了兩罐回來。”
“這樣。”沈餘好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應哪句話。
說罷,他也開啟了啤酒,仰頭喝了一口,他喝得比蘇景裴要小口許多,冰涼的液體流入身體,帶來陣陣涼意,很舒服。
其實有些話被聽了去,尷尬的只會是蘇景裴。
在某些點上,沈餘好是真的很佩服蘇景裴,對方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刻意迴避過他,不僅不躲還一個勁兒的湊上來。有時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對方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偶爾有蟬鳴聲傳來,很默契的是大家都沒有提剛剛那通電話的內容,某種意義上的心照不宣,不過腦回路卻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夜空中又一道流星劃過,蘇景裴有些訝異,抬手指著山的那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視線卻是黏在沈餘好身上,“有流星,快許願。”
沈餘好被他這句話逗笑,“你幼不幼稚,這種話也相信。”
蘇景裴的眼睛很亮,專注地看著人時尤其,“信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沈餘好又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微微移開視線,餘光又掃視到幾道流星,他趕緊推了推蘇景裴,說:“又有了,你快許願。”
然後蘇景裴真的許起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