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任與騫認真地對他說:「好,一定對你好,你就是任與騫獨一無二的小朋友。」
時間轉瞬即逝,隨著寧市初雪的到來,元旦也隨之而來。
高三生元旦有兩天假,從元旦前一天晚上到二號的下午,今年情況特殊,任家二老飛到了俞市,因而任與騫也要過去。
葉容舟回了趟家,託林姨給外公外婆帶去兩份新年禮物。
海市那事鬧得很大,大到莊家葉家直接翻臉,莊家現在還是兩位老人家說的算,他們直接停了葉家所有的合作,顯然是不計損失的意思,而莊蓉爾要葉翟建離婚的訊息也隨著兩家合作關係的解除傳遍了坊間,外人看是覺得莊葉二人的婚姻危機導致的兩家關係的惡劣,但實際上卻是莊蓉爾莊家也快鬧翻。
林姨問葉容舟為什麼不親自送過去。
葉容舟只答不想讓二老分心傷神。老太太他們現在在收拾爛攤子,葉容舟貿然前去說不定還會撞上莊蓉爾或者葉家的人,到時場面才是真的尷尬。
這年的最後一天,葉容舟跟著任與騫去了俞市,他本不想去,人家家裡的家庭聚會,他去湊什麼熱鬧?
任與騫勸不動他,還是徐青曼直接押著人上了車。
等他們到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好是開餐的時候,想來是徐青曼先打了招呼,眾人對葉容舟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只是席間任貢振笑著說了句兩人關係可真好,老爺子沒別的意思,但落在葉容舟耳朵裡就有些奇怪了。
今晚是跨年夜,十七八歲本就是愛玩的年齡,一吃完晚飯任與騫就讓司機送他葉容舟去市中心。
老太太提醒道:「別太遲回了。」
任與騫擺擺手,道:「好啦,萬一遲了,我小葉子就在外頭住一晚。」
老太太還沒什麼反應,徐青曼倏然站起來,低喝道:「任與騫,你給我老實點。」
她的言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而眾人也被她這過激的反應吸引過去。
任與騫怕其餘人生疑,連忙道:「放心好了,不會去酒吧這種地方。」
徐青曼擰眉看著他,說:「你心裡有數就好。」
徐青曼葉容舟任與騫都知道說的根本就不是去酒吧這件事,然而人太多隻能這樣隱晦地提。
老太太也說:「人家容舟是經孩子,你別帶壞人家。」
市中心熱鬧非凡,大多是成群結隊年輕面孔。
他們下車的地方好有個賣氣球的大叔,任與騫買了個小兔子的氣球系在了葉容舟手腕上,他滿意地看著飄著半空中的氣球,說:「挺好,等會兒就不會走丟開。」
葉容舟根本就沒接觸過這麼富有童趣的玩具,在他的印象裡這就是小朋友才玩的東西,他把玩著手腕上的絲帶,嘟囔道:「任與騫,你幼稚不幼稚啊。」
任與騫隨意指了個方向,那裡站著一堆少年人,人手一個氣球,「你看,大家都有,要幼稚也是一起幼稚。」
葉容舟抿抿唇,眸光微閃,轉身回到了大叔的攤位前,說:「大叔,我還要一個氣球,就要那個布朗熊的。」
跟過來的任與騫看他又買了一個,故意逗他,「剛誰說幼稚啊,這不是又買了一個。」
結果葉容舟別說臉紅,就連情緒波動都沒有。
葉容舟:「伸手。」
任與騫:「做什麼?」問歸問,還是很快照做了。
葉容舟學著任與騫,在他手腕上繫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他抬頭,布朗熊可妮兔在半空中對視。
「不是說不幼稚嗎?那就一起啊。」葉容舟收回視線笑意盈盈地望著任與騫。
「小葉子,你學會壞了啊。」任與騫啞然失笑。
葉容舟哼哼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