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好看。”
“為什麼這麼說?”
方辭把手伸過去,他也很配合地把手伸過來,在她手背上比劃了一下。
方辭鬱悶地揚了揚手:“可不就是了?短短的,還有點肥。”
“只是有點嬰兒肥啊,看著圓潤,又不粗,你戴戒指很好看。”不知道怎麼,他手掌下下壓,在她手背上覆了覆。
徐陽手心沒有繭子,很光滑,寬厚、溫熱。到底是異性的手,乍然碰觸,方辭怔了怔。
可她望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低頭在抿酒了,神色和往常一樣,喝完放下杯子,說:“你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麼禮物?我送你戒指好不好?”彷彿是為了印證自己之前的話,“你戴著好看。相信我,嬰兒肥的手指戴著比那種瘦骨嶙峋的女人好看,小辭,你是個有福氣的。”
方辭回過神,興致缺缺:“隨便吧,你們每年送的禮物都差不多。”
徐陽再次把那杯酒推到她面前,很堅持:“給個面子,喝一口吧。”
方辭還有些猶豫。
徐陽這次“嘖”了一聲:“這還沒結婚呢,就對方團長言聽計從了?你這麼夫管嚴,小心給他慣出什麼毛病來。是兄弟才跟你說句體己話,真的,你忘了童珂那事兒了?”
方辭眉心一擰,抬頭和他對視。
徐陽眼睛裡的諷刺壓都壓不住:“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我也不說他跟童珂有什麼,畢竟我沒瞧見過。這點兒,我不會瞎說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居安思危,別什麼都聽他的,做什麼事兒前都想著他。你這樣,早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了那時候,他跟童珂沒什麼也許都會有什麼了。”
方辭不喜歡聽這種話,皺起眉:“你胡說。”
“是哥們兒才跟你說實話。”徐陽端起杯子,用杯底輕輕磕著桌面,“也不怕你反感,今個兒哥哥在這兒跟你交代老底了。我是男人,我瞭解男人,也瞭解這個圈子裡的男人。真的,再好的男人啊,你老是這麼順著他黏著他,也是要出大問題的。男人和女人,只有永遠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才能互相碰撞、互相吸引,一昧地順著,時間久了,那就乏了,沒意思了。”
“……”
“其實也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也明白,但是控制不了,不是嗎?不然當年幹嘛一聲不響就走了,這會兒又莫名其妙回來了?”
“……”
“小辭,你什麼都好,就是定力啊,太差。”他說的直白極了,就差指著她鼻子罵她沒用了。可他說的,偏偏還在理兒,正所謂,話糙理不糙。
方辭不說話,似乎是陷入了深思。
徐陽望著她有些閃爍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也許他方戒北的定力要比一般男人好一點。但是,男人還是男人,小辭,你不能用你單純的女孩子思維去考慮所有問題。你真敢保證,方戒北和童珂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不是我說,童珂也不差,論長相、身材、家世,哪樣輸給你了?”
方辭看上去有點不知所措。
她迷茫的樣子逗樂了徐陽,情不自禁彎了彎唇角。
說她聰明吧,也聰明,壞主意多得很,甭管是正面槓還是背後陰人,從來沒有輸過。說她傻吧,也真的傻,從小和姥姥住在一起長大的,沒有父母教導,到了方家,方家人也都很忙,衣食從來不缺,卻缺了人給她教導這種人情往來的那些彎彎道道。
方戒北又是個悶的,是個什麼都懂卻懶得去交際的人。方辭常年跟在他屁股後頭,能學到什麼?
這不,徐陽三言兩語,就把她繞了進去。
小姑娘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徐陽又添一把火,循循善誘:“所以啊,你別老黏著他,一兩次撒嬌是很可愛的,天天撒嬌,誰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