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
“佳希。”陸星楠走過來,伸手拍一拍她肩膀,等她回頭後告訴她,“無聊的話就去休息室吧,那裡有牌局。”
“好。”過佳希慢慢地點了點頭。
陸星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鍾言聲和中年男人,笑著說:“那是薛老闆吧,他可是一個古玩痴,對舊的東西都很有興趣,估計是在請教問鍾言聲關於老房子的問題,他這個人聊起來沒盡頭的,鍾言聲這個話不多的人被他纏住真可憐。”
過佳希眼見薛老闆伸出一隻手在空中瀟灑地畫了一個曲線,又轉向窗外,一起一伏,頗有揮斥方遒的姿態,只可惜他的聽眾是一個壓根不想討好任何人,淡泊名利的工程師,連微笑都敷衍,更別提說好話附和他了。
說實在的,從她這個角度看,鍾言聲已經在走神了。
“走啦,不想跳舞就去看他們打牌。”
陸星楠拉走了過佳希。
休息室很大,除了打牌之外,躲在這裡聊天的人很不少,曉宜就在和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男生竊竊私語。
過佳希坐在一邊看男人們打牌,不一會兒,林河川擺脫了幾個女人,也順利溜進來,窩在角落的沙發上,提聲說:“各位救命,千萬別說我在這裡。”
眾人笑了。
半個小時過去後,過佳希看見鍾言聲也走進來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似乎沒有引起其餘人的注意,一個人走向角落的沙發,剛好林河川在自娛自樂,搭玻璃几上的一堆遊戲幣。
林河川把一塊又一塊的遊戲幣疊得很高,忽然餘光瞟見有人走近,手沒放穩,三十厘米高的遊戲幣轟然倒下,房間裡的其他人都轉過頭來,他不好意思地說:“倒了。”
鍾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遊戲幣,放回玻璃幾,林河川見狀客氣地說謝謝。
誰料到,鍾言聲不是幫忙撿起來還給他,而是自己要玩,他無聲地一塊一塊地疊起來,一直到了五十厘米還沒到,林河川平靜地看著他,周圍也有人開始說:“疊得這麼高啦。”
陸續有人過來圍觀,林河川嘴角勾起笑容,再次動手搭遊戲幣,只不過他一旦有了好勝之心就無法專注,輸得很快,不到二十厘米就倒下了,他苦笑,轉而開始拿遊戲幣搭橋。
誰知他剛搭了一個橋樑就倒了,鍾言聲聽到聲音後,移開目光,看了看他慘敗的作品,隨手拿過新的遊戲幣,上下左右開始疊,很快成了四個柱子,然後在上面疊橋樑。他的橋樑結構很穩,遊戲幣和遊戲幣不是完全重疊,而是各三分之二,從外觀上可以看到空隙,左右兩側更是懸空,最終在橋樑上還承重了六十枚遊戲幣。
不知不覺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等看見鍾言聲那座橋成型之後,讚歎聲不絕,包括曉宜在內的女生都拿出手機拍照。
林河川不是小氣的人,至此已經輸得心服口服,笑著說:“你真厲害。”
鍾言聲沒多說什麼。
林河川有一種感覺,不知是不是多慮了,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有點針對自己,但又想不到原因,畢竟自己從沒有得罪過他。
片刻後,鍾言聲起身,回過頭把目光投在過佳希臉上,坦然地對她說:“這個是我為你做的,想當禮物送給你。”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過佳希臉上,她驚愕,看著鍾言聲的眼睛,倉促地說出兩個字:“謝謝。”
鍾言聲走到她身邊,提出請求:“那邊還在放音樂,我不會跳舞,你可以教我嗎?”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怎麼思考就點頭了,就這樣被他帶出休息室,回去跳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