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沒了。
忘塵嘆息一聲,不再多問,轉身前去找白龍。
平安、徐天機隨姜子玉下山,荒川也走了,萬里、明月已經成熟,已經承擔道觀裡的事務,這間庭院因此變得冷清,只剩下兩人一蛇。
……
真昱四年,十月。
魏王整軍,攜近四十萬大軍,攻破晉朝邊境,晉朝派出四尊宗師,仍不敵魏王麾下的高手,開始被動防守。
短短一月內,魏王連克六城,將晉朝江山撕開一條口子,這般戰績令大景百姓振奮,皇帝也是大喜,設宴邀請文武百官共樂。
古汗坐不住了,魏王之強令他們驚懼,倘若晉朝敗了,那他們也走遠了。
他們開始調兵遣將,支援晉朝。
這一年,魏王姜子玉才十八歲,十八歲便救江山於危難之際,令太子、其他皇子黯然失色。
順州,北邊一戍城內。
太子姜子韓在大堂來徘徊,下方站著兩排將士、謀士,全都陰沉著臉。
姜子韓停下腳步,怒罵道:“魏王手下能人猛士那麼多,為何孤手下全是酒囊飯桶?那平安一戰可斬萬人,你們平時自吹自擂,怎麼在戰場上就焉兒了?”
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對於魏王的崛起,他們也感到不可思議。
他們能理解楊家、陳家能幫魏王招兵買馬,但平安、徐天機、宗天武等高手為何效力於魏王?
尤其是平安,那等怪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殿下不必擔心。”
一道笑聲從門外傳來,只見一道身影如同驚鴻般飛掠進來,嚇得將士們紛紛拔劍,保護姜子韓。
此人身穿白衣黑衫,身形高大,面容英俊,頭戴束髮銀葉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握一把摺扇,面對周圍的將士,他完全不放在眼裡,目光盯著姜子韓。
姜子韓皺眉問道:“閣下是誰?”
對方笑道:“師侄,你忘了嗎,你剛入龍樓時,我還摸過你的頭。”
姜子韓愣了愣,面露驚喜之色,推開面前的將士,衝上去,激動道:“葉師伯,您怎麼來了?”
葉覺,姜羽在大乘龍樓的師兄。
“葉師伯,您能來真是太好了,父皇跟我不止一次說過,你們這一輩弟子之中,您的武學資質最高,您是來助我的嗎?”姜子韓亢奮問道,在葉覺面前,也不再自稱孤。
葉覺搖扇笑道:“那是自然,三朝戰爭已非王朝之爭,乃是武道之爭,就憑你手底下的武將,不夠資格角逐勝敗。”
姜子韓點頭,他也感覺到了,晉朝之中的高手極多,即便以眾敵寡,他也得付出慘痛代價。
他連忙拉著葉覺坐下,讓將士、謀士們退下後,方才開始寒暄。
敘舊之後,姜子韓忍不住問道:“葉師伯,您說武道之爭,這是什麼意思,晉朝、古汗不也是大乘龍樓所管轄的江山嗎?”
葉覺搖頭道:“以前是,現在不是,樓主參悟神功,閉關四十載,有其他武道朝宗趁機在古汗、晉朝佈道,這些年,在十方論武之中,龍樓的高手皆負了傷,這是數百年來,龍樓最薄弱的時候,因此有朝宗想借機下手。”
姜子韓皺眉道:“那龍樓能扭轉乾坤嗎?”
葉覺哼道:“自然能,既然他們想以戰場為局,那就在戰場上擊潰他們,等收拾了他們,龍樓再去拔掉京城裡的那根刺。”
姜子韓詫異問道:“京城有什麼刺?”
“龍起觀的長生道士,厭蛇尊者、天罡道人、天宿十三刺在你父皇的帶領下被其盡數誅殺,你父皇也因此失了膽氣,如今整日尋歡作樂,想把爛攤子交給龍樓。”
提起此事,葉覺的眼神就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