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兒。&rdo;
&ldo;小姐做到了歷代君王想做卻沒做到的事情。&rdo;
卓婉眼睛亮了亮後又懊惱了起來,&ldo;我沒想到這是件值十二顆雪花糖的大事,早知道帶著墩子就好了。&rdo;
她還記得矮墩子當皇帝的目標是進入皇廟,這件其他君王想做卻沒做到的事兒能給他增添籌碼。
等卓婉熟睡後,秀衣退出房間,問墨衣,&ldo;與軍師和主子說了嗎?&rdo;
墨衣臉上的冷凝蕩然無存,笑著點了點頭。
當時,軍師與白將軍正商量進攻隱山的最佳線路,墨衣抱劍進帳房。
&ldo;無需進攻。&rdo;
軍師和白將軍齊齊地看向墨衣。
&ldo;小姐已解決。&rdo;
軍師和白將軍靜等墨衣接下來的話。
&ldo;蠻族以少數民族方式併入沙城,在小姐擔任城主期間,蠻族聽從她的政令。&rdo;
軍師腿腳一軟,跪了下來。白將軍手中的筆滾落在地。
墨衣的心已經在蠻族隱地受過震動,現在他們有這樣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
軍師跪趴在地,哭出聲了。
國師的手顫抖了片刻,在墨衣點頭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ldo;高興就在這裡高興,別在小姐面前露出來了。&rdo;
&ldo;小姐只以為她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rdo;
&ldo;你們別嚇著她。&rdo;
墨衣在從隱山回沙城的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
小姐進入隱地後,面對蠻族族長的態度沒有故意放高姿態,也沒有故意放低姿態,像對待沙城中每一個人,平平淡淡。
說談判不恰當,更像聊天。說真誠也不算,話裡的都真真假假,她們這些貼身照顧了她多年的丫鬟一眼即能辨出。
小姐和蠻族的交流過程,不是在說這等重要的大事兒,而是在說一件很輕鬆的小事。
似乎在小姐的意識裡,這件小事就應該這樣輕輕鬆鬆地解決,沒啥值得特別開心的。
青衣從一開始就掌管著卓婉的小金庫,比其他人更瞭解小姐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ldo;你們想想小姐經手的店鋪數量和規模,再想想不斷發現孤島的探海商隊,還有走南闖北做生意到國外的商隊。&rdo;
&ldo;蠻族隱地的這點地方在小姐眼裡只不過是她在南方置辦的糧食基地的一半。&rdo;
&ldo;其實站在小姐的角度想就很明白了。小姐自始至終都是可憐蠻族窮苦的生活狀態,想帶著他們和沙城一塊活下去。&rdo;
&ldo;蠻族族長是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才有了小姐擔任沙城城主,他們聽從政令的協議。&rdo;
青衣笑了起來:&ldo;小姐怕要一輩子都掛著沙城城主的名頭了。&rdo;
勒安謙與朝中大臣見過面,把需要由他出面解決的事情有條有理地快速做完,行至半路,聽聞蠻族採藥之事,皺眉,快馬加鞭趕回沙城。
剛進入沙城,他便知曉了糖包輕而易舉地把北軍最難纏的蠻族解決了。
有些哭笑不得,他是該欽佩糖包這種玩鬧間打破僵局的本事,還是該責備他手下的無能?
勒安謙趁夜進入了卓婉的房間,抓住她露在外面的胖腳丫子捏揉了半晌,才滿眼笑意地撓著她的腳心把她鬧醒。
卓婉蹬蹬腳,揉著眼睛看見坐在她床上的人,困頓地抱著他的肩膀坐了起來。
她的頭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