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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門厚重,明明只是推拉著關上。
卻彷彿能聽見合上的聲音。
手術室比較靠裡面,光線不足,此時走廊上昏暗下來,文父文母相互扶著坐在長椅上,徐蔓還得回舞團。
她看一眼夏言:“我先回去,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夏言牽著在吃蘋果的夏知祺,點點頭:“好。”
徐蔓轉身離開。
文父文母看著夏言,文父說道:“夏言,讓七七坐著吧。”
夏言笑道:“沒事,站會兒。”
文父也不再勸。
文母靠在文父的肩膀上,看著手術室的紅燈,說實話,他們的想法也跟文宇凡一開始的想法是一樣的。
放棄治療。
因為金錢,也因為這麼多年被折騰得太累了。
如今有了點兒希望。
但也讓他們忐忑。
尤其是住院這些日子,看到那些賬單,天文數字,文母都不敢想象那是一筆什麼錢。
而且骨髓移植手術,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
今天是第一次。
昨晚聞斂跟傅臨遠這酒喝得晚,離開時,都有些輕醉,剛到門口,就有女人不經意地往他們懷裡撞。
聞斂不動聲色地躲開。
傅臨遠笑了下,把人給推開了。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
傅臨遠咬著煙,說道:“還是羨慕你,至少得不到心,還能吃得到人。”
聞斂聽罷,抬手輕釦了下鈕釦。
傅臨遠嘖嘖幾聲。
聞斂便讓阿青過來接人,順便把傅臨遠送了回去。然而今天一早,金盛跟傅恆有個會議,兩個人又免不了碰面。
傅臨遠坐在聞斂對面。
他問道:“對了,昨晚我沒說什麼廢話吧?”
聞斂簽了名,把檔案遞給李從,長腿交疊,掀起眼眸道:“看來你最近是沒紓解。”
傅臨遠一聽。
嘖一聲。
懶得回覆。
會議長達兩個小時,是針對聞老爺子在外收散股的,上次聞斂說聞氏的股份給了夏言,刺激到聞老爺子了,所以他把手伸向了聞斂的金盛。金盛跟傅恆又是共同體。說實話,聞老爺子那些年能反敗為勝,他的能力毋容置疑。
所以以防聞老爺子鑽空子。
聞斂自然要跟傅臨遠同氣,既然聞老爺子的手都伸到金盛來了,聞斂也不打算客氣,反正老爺子的錢多的是。
拿點來花也挺好。
還能給夏知祺買點兒玩具。
會議結束已經中午。
聞斂跟傅臨遠下樓吃飯,吃完後,李從上前,在聞斂的耳邊說道文宇凡進手術室了。聞斂放下咖啡,說道:“知道了。”
他拿起手機,撈起外套,對傅臨遠道:“我去趟醫院。”
傅臨遠見狀,一笑:“不是吧,情敵的手術,你也去?”
聞斂穿上外套。
他裡面襯衫領口微敞。
這樣一穿,幾分不羈。
他眉梢挑了下,沒應,轉身便走。
傅臨遠坐在原地,看著聞斂的背影,心想,聞斂怪能忍的。
真是卑微啊。
黑色賓士抵達軍區醫院,此時文宇凡進手術室已經一個多小時,聞斂上了樓,從電梯出來,一眼便看到夏言牽著夏知祺在手術室的門口站著,聞斂腳步停下,就那麼看著前面的一大一小。
文父一轉頭看到聞斂,身子坐直起來。
聞斂回了神。
他走過去,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文父還是沒忍住喊道:“聞先生。”